账房,自然,是把店铺的收益,看在第一。
虽然他心里也担心着白云夕,可他觉得,依照将军府的势力,怎么着,也会救出东家来,根本就不用担心。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
张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瞧了瞧四周,随即走到门前,将门紧紧关了上。
走至张非凡的身边,附身说道。
“以前东家就交代过,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咱们就要统一歇业,怕就怕,出事之后,皇上会对将军府做什么。东家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闻言。
张非凡更是不懂了。
“皇上?难道,皇上会对东家做什么吗?”
张全摇头叹气,脸上是读不懂的神色。
继而又说道,“东家曾说过,皇上一直都窥视着将军府的势力,东家把生意做得如此大,掌控了凤鸣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就是为了防止皇上啊!”
“这又是为什么?”张非凡问道。
他本就是一个书生,对这些事自然是不怎么明白的。
尤其是官场上的事,更是觉得太浑浊,是一滩搅不清的浑水。
突然,张非凡像是猜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全,“难道,东家她……”
“啪……”
忽然,张全一脸的谨慎,一巴掌拍在了张非凡的头上。
“小声一点,小心隔墙有耳!”
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张非凡傻笑了两声。
“呵呵,我一时太惊讶,给忘了!”
说着,张非凡附身到张全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爹,东家是不是想,关闭所有的店铺,让百姓无生活必备之物可买,到时候,百姓肯定会哀怨连天,由此,才能威胁皇上,让皇上,动不了将军府?”
张全瞪了张非凡一眼,推开他。
“算你聪明了一回,既然知道了,那还不通知下去?”
闻言,
张非凡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是,爹,我这就去通知。”
说完,转身,便开门跑了出去。
白云夕被绑,已是过去了两天。
第一天,聚全德关门歇业。
紧接着,第二天,凡是白云夕名下的店铺,皆是关门歇业了,没有一家开了门的。
上到丝绸锦缎,下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白云夕都有涉及。
最为让人焦急的是,盐业本就是被白云夕一人说垄断了的,这突然盐业关门,连盐坊也是紧关着门,让百姓这生活的日常东西,都买不到。
哀怨随即便是传进了凤倾歌的耳中,一些大臣亦是上了奏折,要求凤倾歌处理这件事!
朝堂上,凤倾歌愤怒的一甩手中的奏折,砸在了跪在中间的一位大臣的头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堂堂凤鸣国,怎么会就她白云夕一人将盐业垄断?你们户部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从来没听你们提及过?”
“皇上息怒啊,皇上!”
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吓得全身颤抖,可这事,也怪不得他啊!
“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这时,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跪在了地上,禀报。
“说!”
“白小姐经商盐业,将其垄断之时,先皇还在,这事,亦是先皇准许了的。白小姐突然被人绑了去,导致她名下的店铺的人皆是恐慌,才不得不导致白小姐手下的人关闭了店铺!为今之计,唯有先将白小姐救出,才能安得了民心啊,臣求皇上,为了凤鸣国的百姓,派人速速救出白小姐来吧!”
说话之人,是当朝的兵部侍郎苏松柏,亦是苏文绣的父亲。
与将军府白家,交情自然是深的。
闻言。
凤倾歌隐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哼,好你个白云夕,竟然是为自己铺好了后路,为整个将军府找了退路。
别以为,就这区区的商业,就能威胁到整个凤鸣国,威胁到他的皇位!
“你当朕没有派人去找?从她被人绑了,朕就已经派御王爷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出她!她倒好,朕如此大张旗鼓的找寻她的下落,她却断了我凤鸣国百姓的日常生活,是存心想造反不成?”
凤倾歌的盛怒,让所有百官大臣皆是跪了下来。
“皇上请息怒,白小姐绝对没有此意!这白小姐本就已被绑,又怎会有造反一说?白家世代忠良,求皇上明察!”
“哼……苏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时,跪在另一边的丞相夏卓,突然冷声说道。
“就算她白云夕被人绑了,可这也说不定,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为的,就是弄得民心惶惶民心,想造反!”
偏头,怒瞪着夏卓,苏松柏眼眸中全是愤怒。
谁不知道,丞相夏卓与将军府向来不对盘,这话,分明就是想要借此,绊倒将军府。
“丞相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白小姐自导自演的戏码?你可有证据?”
“证据是没有,可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丞相大人,你这分明就是诬陷,是……”
“够了!”
听着两人你来我去的吵闹,凤倾歌更是怒不可揭。
大声的怒吼,止住了两人的争斗。
“退朝!”
所有人没有想到过,仅仅是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失踪,便是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来。
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皇上,皆是为这事,头疼不已!
北漠边境。
一处偌大的帐内,正中央,白云夕被绑在木桩上,身上有着明显被鞭打过的痕迹,血迹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