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愣了一下,只觉眼窝的轻抚,一下一下仿佛抚在心上,她想了想从忍具袋里掏出一个储物卷轴,解封后一个象征暗部队长身份的红白相间面具出现。
“还你。”鸣子递给他,尽管知道这只是在幻术中,但还是圆了这个梦。
“我就知道如果是鸣子一定能够做到的。”止水接过面具,红眸扫了眼内侧自己留下的标志,眼波微动,脑海里浮现出黑发黑眸少年倔强的脸,以及在将少女留下前二人并不算甜蜜的吻。
“宇智波前辈你是不可超越的存在。”这算是个人崇拜或者是拍马屁的话,被鸣子严肃认真地说出来,止水有那么一瞬真的相信了。
“我并没有破解你的别天神,我看到的也的确是刀刃断裂的情形,但我明确地知道我的刀并没有断。”说这句话时,少女的语气变得笃定。
“说说看,你是怎么个明确法。”止水回忆了下战斗过程,操动他身体的施术者,也许在战术上同他相比略逊一筹,但总体的过程中是没有破绽的。
“卡卡西老师说过,任何忍具的‘削铁如泥’、‘坚不可摧’都不是指武器本身,而是忍具使用者与忍具之间的联系。”说到这里,鸣子换上恭敬表情。“自从跟随卡卡西老师修炼刀术,我每天都会强迫自己挥刀一千次,所以我对忍者刀的重量变化最敏感,别天神虽是最强幻术能够改变我的思维让我认为刀是断的,但它在我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却是不变的,所以我才断定我的刀并没有断……”
“……”原来如此……
听了少女的话,止水眼底渐渐浮起笑意,还夹杂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
“怎么办,鸣子。”止水掂了掂手中的面具,“你这么聪慧机灵,让我突然就不想被你封印了……”
“……”鸣子抿唇垂眸,如实道。“对不起,宇智波前辈,我……”我身上肩负着打败旗木佐雨的责任,整个忍界的未来和安危。
尤其是在看到这么祥和的故乡情形,更让她坚定了要将木叶变回原样的信念。
“我明白了。”止水抬起的手顿了顿,还是放在少女头顶,为她捋顺了秀发,并将面具重新交付于她。“鸣子,对不起,我还有件东西要交给你。”
“什么东西?”
“我的右眼。”
“什么!”鸣子蓝眸瞪大,面露不可思议,很快她似乎明白了少年的用意,眼泪再次忍不住地涌出泪腺,她的眼前前面的身影变得模糊扭曲。
“在我解开幻术的一瞬,请取走我的右眼。”止水说。“一般情况下,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需要双眼配合才可发动,但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比较特殊,单眼即可发动只是效果与时长大打折扣,我对你使用别天神只用了左眼,我的右眼还可以再次发动别天神,请你取走。”
“你……”竟然让我挖出你的眼睛,鸣子的身体轻轻颤抖,犹豫了一瞬上前一步抱紧了他。
“你这样突然让我后悔当初要那么轻易地死掉了。”止水抬起双手想要拥抱少女,却是在中途停了下来,继续道。“如你所说我已经死了,还有很多活着的人在等你,况且……”我在你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止水想起面具上的标志被篡改,弯弯嘴角笑容极淡其中夹杂着一分不舍与后悔。他想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能够与鸣子这样阳光安静又聪慧温柔的少女结为连理也不错,只是可惜我已经死了……
“施术者好像也意识到我的右眼还能够继续使用,但他窥不得幻术中的情形,我数三声就解开幻术,胜负在此一举。”
“止水!”
这是鸣子第一次喊他名字,止水结印的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将少女的模样牢记。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够再见到你。”
“等一下!”
鸣子还想说什么,眼前再次天旋地转,恢复正常时的瞬间,她看到少年的右眼开始旋转,正是发动忍术的前兆,她没有犹豫咬牙抬手,在忍术发动之前三指插/入少年右侧眼眶,稍一用力一颗万花筒写轮眼落进掌心。
“谢谢你,鸣子……”止水看着身体轻颤的少女,身影渐渐与鼬重合,说起来自己选择死亡的方法的确很令人反感,鼬一定也和鸣子一样难过吧。
“动手吧,封印我,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胸口的伤势很重,外加失血过多,鸣子自知撑不了多久,她别过脸不敢再去看少年的脸,画符发动封印术,瞬间锁链泛起金光少年的身体化为大片大片白沙消失不见。
没了支撑,鸣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太刀也随主人随风逝去,胸口的伤口正淌着血很快流了一地。
鸣子感觉到意识渐渐抽离,右手费劲地翻出忍具袋,掏出储物卷轴,解封后默默地看着面具。
她快死了,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鸣子阖了阖眼,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不知道是否心理作怪,右手握着的写轮眼就像千斤重,挖出的那一刻似乎将她的生命也一同挖了出来。
她淡淡地看着面具,意识渐渐抽离,眼角余光却瞥到内侧的小小标志上——不再是四角风车形状,而是一个万花筒的形状。
那是……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瞳孔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