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年宁次吗?
鸣子的蓝眸瞪大,一瞬不瞬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俊朗男子,屏气凝神感知周围的环境。
在根部时,她曾与凯小队合作过,外加和雏田相熟,宁次的查克拉波动她很清楚,并且周围也没有类似幻术那种奇怪的查克拉波动,大家的呼吸与心跳也十分正常,这就说明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人的确是日向宁次,不同于秽土转生出的高战力忍者,这个人就是实实在在的日向宁次。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日向宁次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这里?
“你们先走。”正在鸣子等人一时不知所措时,微阖着眼的雏田突然开口。
“雏田……”鸣子的视线从成年宁次身上移至雏田身上,但见女子开启血继的白眸泛红,额前青筋迸出,温润的眼底晃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日向一族是木叶的古老名门,在村内享有同宇智波一族相等的待遇,包括忍法在内的族内事务,即使是火影大人没有长老团的许可也不能够擅自插手。”不同于鸣子等人在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确是日向宁次后便稍稍放松了警惕,雏田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男人,亮晶晶的眼底分不清是防范多一点还是怀念多一点。“日向一族虽以体术名震忍界,然而那只是被世人知道的一部分,真正的日向族人厉害得不单单是体术和血继……”
说到这里,雏田眸光微动,摊开的五指并拢收紧,继续道。“我是仅存的日向后裔,并且和宁次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能力,所以……就由我留下同他战斗吧。”
“可、可是……”鸣子抿唇不语,作为好闺蜜的井野着急地开口。
“井野,没关系的。”雏田弯弯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就因为是宁次哥哥,所以留下的人必须是我……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要阻止他!”
因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不能够让他背负污名,哪怕代价是亲手杀死他。
因为是日向族长、唯一后裔,肩负为木叶清除异己责任,即使敌人是曾经最亲密的人,她也不能够有任何的迟疑与退缩,因为她是木叶的日向雏田。
“……”说起来最了解雏田的人大概就是鸣子了。
她的苦恼、她的努力、她的心事……
鸣子再迟钝,同雏田相处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她对宁次的心意,而现在曾经为保护自己而死的人再度复活,她却必须肩负起打败他的责任……
该死……
鸣子攒着忍者刀的五指收紧,握得咔咔响。
旗木佐雨……
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他人的感情……
“鸣子。”成年佐助不知何时走到身边,轻拍了下她的肩。
鸣子转头看过去,见他早已收起草雉剑,淡冷的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只是黑眸熠熠宛如渗了冰的寒潭,他的声音像是穿透淋漓雨水而来,里面带着不易察觉的坚定,话却是对着其余人说的。
“没有时间给我们在这里犹犹豫豫、儿女情长的。”成年佐助收回拍在少女肩膀的手,“你们都听好了,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们八人,再遇见过的任何人都是敌人,即使对方是你曾经最在意的人。”
“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还活着的人,不要让一个死人压弯了你们的脊梁!”
旗木佐雨说要玩游戏,然后出现的第一个人是日向宁次,无疑所针对的对手是日向雏田,鸣子等人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失去重要之人,也明白了旗木佐雨所说的游戏为何意。
方才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认为日向宁次可能真的是自己这边人的想法被残忍撕裂,众人脸上皆显出一分凝重,亦明白了后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雏田。”鸣子牙龈咬得生疼,却是反手挽出刀花将忍者刀插/回刀鞘。
“嗯,放心地交给我吧。”雏田扯扯嘴角仍旧不敢移开视线,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厉害之处,稍一松懈便可能输掉,这也是她最不能够接受的。
“……”鸣子再次深看了她一眼,对着其余人打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众人心领神会,跟上金发少女的步子朝着既定方向行进。
原本站立在雨中的白衣男子突然朝他们发难,然而七人却像是没看到那般不闪不躲地前进,只余下白眼女子凝起的查克拉在空中绽放蓝光,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格挡住,为队友掩护。
雏田,拜托你,一定要活下来。
鸣子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空气中骤起的杀气漩涡,强迫自己不回头去看战况的惨烈。
直到七人行进出战斗领域,宁次的攻势才稍稍放缓,在柔拳较量几个回合后,二人默契地拉开了距离,高手过招胜负只在分毫,二人都没有着急出手。
雏田不敢有丝毫大意,目眦尽裂地瞪着眼前云淡风轻的人。
“呵……”宁次突然笑出来,声音如以往温柔得能够挤出水,宛如冠玉的脸上带着熟悉的轻笑,明明是细雨淋漓的乌云密布,却因他的轻笑使得三尺之内尽是暖意。
“……”雏田看得有些愣了,这样的天空、这样的氛围,他们二人不止经历过一次。
自中忍考试后,二人关系缓和,宁次便经常陪她训练,不分昼夜无论晴雨。
宁次很温柔也很让着她,会不着痕迹地手下留情,那时的雏田总是希望时间能够走得慢一些,或者是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便最好了。
即使是强迫自己坚强起来,成为联军总指挥肩负起对抗团藏的责任,但她的内心深处如同成年佐助与樱一那般,一直走不出日向宁次已经死亡的阴影。
那一日忍具如雨点般倾盆而下,各式忍术在空中相撞,天与地被血色染红,地动山摇。五代目火影漩涡鸣子为拯救更多忍者生命放弃逃生希望,已经做好牺牲准备,并将总指挥大权交予最信任的日向宁次与奈良鹿丸。日向宁次原本应当带领忍者从五点钟方向突围,却因为在队伍里没有找到她而又折回,最终死在分家白眼有视觉死角上。
直到现在,雏田想起来仍旧感觉很痛苦、很绝望,他就这样以慢动作在她面前倒下,胸口的鲜血喷出三米远,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被染成了红色。
雏田不记得自己后来是如何逃出村子的,只知道那个总是对自己微笑、陪自己训练的男人没有跟上来,同时也知道了他再也不会跟上来了。
“雏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雏田白眸微动看向记忆里最熟悉的人。“你变强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雏田却是瞪大眼睛将其逼回,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宁次哥哥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个与他长相相似、还有着相同记忆的人而已吧……”
“果然不愧是雏田啊……”短暂的沉默后,宁次微笑着开口。“你能够这样想那便最好不过了。”
“嗯,这么多年……麻烦你照顾我了……”雏田右脚朝后微分摆出攻击姿势,她的声音轻轻颤抖,溢着流光的眼睛眼神却十分坚定。
“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宁次说着,亦摆出相同的攻击姿势,亦如很多年前中忍考试二人对峙时那样,相同的动作,相同的白眼,相同的血继。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的。”雏田长呼出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
“我也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宁次漂亮的白眼眨了眨,颇有陌上公子温如玉的气质。
“……”雏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宁次白眸微垂,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剪影。
“还是不说了吧。”宁次这样说,而后补充道。
“拜托你了,雏田,阻止我。”
“我会的。”
—
还在忍校时,雏田和井野就凑在一起讨论过,说鸣子性格太过柔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什么人令她生气。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也是做忍者过着刀尖舔血日子的增长,像她这种努力勤奋的忍者性格便会变得越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后来的后来,经历佐助和樱一相继离村,自己也加入潜入黑暗的根据组织,鸣子的表情便染上一层淡淡的泼墨,有些令人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而现在,井野能够强烈地感受到杀意与愤怒自少女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
相比于雏田,家庭幸福的她也许并不能够感同身受她们不为人知的寂寞,但她也曾很努力地想要追赶这两份来之不易的友情,对于雏田留下对抗宁次的这个决定,井野觉得即残忍又无奈。
她一直想说些什么,佐井却一直对她摇头,那是不要说话的含义。
而此时此刻,当一名戴着砂忍忍者护额、踏雨而来的男人越走越近时,一向沉默寡言、面容冷漠的五代目风影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爱罗吗?”男人有着一头茶色头发,眼睛深邃而有神,他的眼神像是穿越了时空,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我爱罗,嘴角弯弯笑容宛若太阳。“没想到还能够再见到你……”
“……”我爱罗黑眸瞪大,瞳孔一阵紧缩,却是抿紧唇线没有露出失态的表情,先是操动沙子格挡男人攻击,而后从七人小队中走出,对同伴说。“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
“我……我爱罗……”大概是身体皆封印尾兽,即使不善察言观色,鸣子仍旧能够感觉到少年的情绪变化,淡漠的人看似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然而惊动这种人的心湖更能够激起千丈海浪。
鸣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我爱罗却没有回头,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他叫夜叉丸,是我母亲的弟弟,母亲产下我之后便去世,我是被夜叉丸带大的。”我爱罗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的,波澜不惊,只是语气微有起伏,可判断他的情绪有点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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