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很快从突变中冷静下来,视线从双手被反绑于身后、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眼神像是被施了幻术而空洞无焦的女孩移开,落在她身侧的高大男人身上,另一边还跪坐着一个黑发小男孩,根据长相与衣着判断正是先前老妇人要寻找的孙子。
“水木,你这是做什么?”隐隐地心中已有计较,但伊鲁卡无法相信自己的所见与所想,因为水木同他从小一起长大,在他因为九尾袭村事件失去父母的那段日子里,变成了一个靠哗众取宠而企图得到中忍关注的孤儿,是水木一直在身边陪着他安慰他。
而现在……
伊鲁卡透着震惊的白多黑少眸子微眯,多年做忍者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男子的站位与动作分明就是攻击姿势,右手虽然随意地把玩着忍具实际上那是可随时投掷的手势——他现在是他的敌人。
“呵,你倒是来得挺快的嘛,伊鲁卡……”淡冷的月光洒落在穿着忍者制服的水木身上,拉长的身影透过参差摇曳的灌木显得怪异而阴森,双手快速结了个印,动作粗鲁地将已解除幻术的女孩提起,冷笑着继续道。“看来这个小狐妖对你挺重要的吗?”
“不……应该这样说,对平易近人的伊鲁卡老师来说,每个学生都值得你付出生命来保护?也包括这个十年前杀死你父母的凶手?”说到这里,水木提衣领的右手上移掐在脖颈处缓缓用力,直至女孩脸颊涨红眼球翻白才稍稍放松了力道,虽然很想就这样掐死狐妖,但还不是时候。
“住手!水木!”伊鲁卡目眦尽裂,下意识地喊出声,水木却趁机反手投掷十把手里剑,锐利的锋刃席卷残云般朝他飞驰而出,双脚蹬地借力跃起企图躲过,却因为情绪激动而错失最佳躲避机会,肩膀、手肘与脚腕处皆被刺中,黏稠鲜血瞬间浸湿了墨绿色制服。
“伊、伊鲁卡……老师……”鸣子翻白的蔚蓝色眼眸映出男子浑身是血的模样,掐在脖颈上的力道不大不小恰好使她呼吸困难,全身无力、挣脱不得,眼珠微动落在跪坐在地上、面露惊恐不住流泪的太一身上,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目的似乎不在她也不在太一,而是在伊鲁卡老师身上,又不着急动手似乎是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她是在寻找太一的路上被水木偷袭,腹部被踢中的疼痛犹在,而后似乎看到他结了个奇怪的印就失去了意识,直到方才才醒过来,鸣子猜测自己是中了幻术。
就在水木准备对伊鲁卡进行第二波攻击时,原本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太一突然爬起来,跳起攀在水木手臂张嘴用力咬下,水木吃痛条件反射地用力挥臂,鸣子便像是断线的风筝被甩出三米远,反应过来后竟然一脚踢在男孩肩膀,同时反转手腕朝在空中飞驰后落的身体掷出五把手里剑。
“太一!”伊鲁卡黑眸瞪大,深色的瞳孔一阵紧缩,右手快速摸向忍具袋拔出苦无想要掷出,却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正是中毒迹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水木竟然在忍具上涂了毒/药!
而当他再次着急地抬眸看向男孩方向时,黑如点漆的眼底映出的是金发女孩双肩、双腿与腹部插着手里剑的情形,女性忍者在体术方面大多主修灵敏与柔韧性,四年级的体术课川奈老师不止一次夸奖鸣子的反应速度快,方才还在三米远开外这会儿已经冲到太一面前替他挡住了所有攻击,只是这家伙太莽撞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伊鲁卡反握苦无狠狠刺入大腿,企图以疼痛刺激想要昏阙的大脑,突然男孩尖锐的喊声冲破耳膜,似乎是嫌男孩哭哭闹闹太烦,水木再次抬脚将太一踢翻在地,脑袋重重地撞在古树干上已经昏阙,然后放脚踩在浑身是血的女孩肩膀,恰好踩中一把手里剑,辗转碾压竟然将其往皮肉里刺进几分,然而鸣子并没有如他愿般的大声哭喊,只是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将呻/吟声咽下,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快速摩擦绳子,企图趁水木松懈时挣脱束缚。
“水木,快住手!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孩子!”伊鲁卡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得不再次将苦无刺中大腿才勉强保持清醒,银牙一咬,面露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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