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一个火还有什么特别要叮嘱的吗,他都叮嘱了一些什么东西,你一一给我讲来。”张有德沉声问了一句。
“的也是觉得很奇怪啊,而且历云叮嘱的那些东西也是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比如,他规定的那火房的伙火夫每天只能在哪几个时间段做事,每次烧火只能烧多大的火,这些规定都非常的细,的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汇报的人一脸困惑,完全不理解。
张有德喃喃自语,脚步徘徊:“规定只能在哪几个时间段做事?而且还规定每次烧都火得多大?”
若是在以前,历云的这般做法一定会引得张有德的讥讽,觉得那子是没事找事,但是现在,张有德越念却越在心中觉得这里面充满玄机。
隐隐的,张有德似乎把握住了这次凶兽场能够恢复的关键,他怀疑起了历云喝退烧火夫这个举动就是凶兽场能够真正恢复的钥匙,但是,他却不知道这钥匙究竟打开的是哪一扇门。
“烧火……烧火。”张有德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某一瞬,他脑海中划过一闪白芒,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心中浮现了出来:“烧火房,对了,你们知道烧火房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烧火房,那不就是烧火的地方吗,这有什么问题吗?”汇报之人明显一愣,显然,在他的调查中,他并没有去了解烧火房的用途。
在他眼中,烧火房是跟凶兽场挂不上钩的,若不是历云在这里曾闹出过一次事,那么,这个汇报的人永远也不会关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与繁复的凶兽场相比,烧火房到不值一提。
“呵,烧火,你当然只知道烧火,你平日里做事倒也靠谱,但你这回却忽略了烧火房一个最大的作用啊!”张有德眼眸阴沉,这一刻,他似乎隐隐理解了,历云那是可笑举动的真正含义:“除了烧火以外,烧火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为整个凶兽场提供一个恒定的温度,而且这个凶兽场不是一个两个,是我们张家所有的凶兽场,我们张家所有的凶兽场,基本上都要靠这个烧火房来提供恒定的温度。”
轰然间,一个豁然开朗的思路在张有德眼前浮现,就如一个溺水的孩童,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在河道内的木棍,他好像把握住了这次张家真正濒临危机的根本原因。
“大长老,你的意思是我们凶兽场会面临之前那种状况的原因,是因为那个烧火房……”
汇报的人嘴角略微有些抽搐,他怎么也想不到,偌大一个张家,差彻底从这世间消失掉的最终原因,竟然就是那么一个烧火房,这实在是太过离奇,太过不可思议。
而更让汇报的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一个从未接触过张家的人,一个从未进入过凶兽场的人,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发现了张家所有精英都不曾发现到的问题,并且,还用一种近乎胡闹的做法将事情彻底给解决了,将张家的危机彻底给扑灭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疯了吗,这么离奇的事情也能发生在我周边。”汇报的人在心底喃喃自语。
只是,不管他怎么在心底里排斥这个看法,但这个想法就是这般霸道的在他心里生下了根,并且让他越来越笃信真是历云之前的那般做法,让得整个张家起死回生。
张有德觉得自己遇到了从掌权以来最为颠覆自己心中看法的一件事,他努力地想要找出这件事情的破绽,但,越想,他就越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快去,给我调查一下,这个温度对凶手到底有怎样的影响,我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就要得到答案。”张有德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几日之前,他还在嘲讽历云,觉得历云是个无知儿,轻蔑地看待他呵斥烧火夫的行为!
但现在再回想起来,张有德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就如同在一个状元面前显摆自己认识了多少个字,那种可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知,可悲。
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预料,凶兽场以常人可以看见的速度恢复着,越来越多的凶兽从原先的濒临死亡到慢慢的站起,然后咆哮,整个过程,除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外,便没有其他!
而此刻,在张友德等人之处,他们却发现了一个比凶兽场更加不可思议的事,那就是历云的存在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