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该走了,别忘了我们的行程还有一日才抵达帝都。”
李斌收回目光,转瞬又恢复成了从前那般冷毅沉稳,朝着陈子烨行去,沉稳的脚步声在阁楼中响起,四月微微动了动身子,手中的酒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她也浑然不觉,翻过身又沉沉的睡去,李斌回身看去,宠溺的笑着,行走时连脚步也不由的放轻了许多。
温映月陪着两人一同下了阁楼,看着李斌从袖中掏出一枚银色面具覆在面上,遮掩了半张面容,陈子烨说道:“你做的很好。”
温映月微笑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陈子烨淡淡的笑着,一双桃花眼温柔无限,温映月斜瞥了一眼,对于他的笑,早已心领神会,陈子烨开心的时候笑,不开心的时候也笑,那笑意越发灿烂迷人,就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思越发难以让人揣度。
陈子烨收敛住笑意,朝着那一片烟云缭绕的长桥而去,李斌从怀中摸出一个小锦匣交到温映月手中,郑重的嘱咐道:“将这个东西交给她。”说着还抬眼望了一眼阁楼。
温映月默不作声的收下锦匣,便目送着两人从后门出了水云间。
当温映月将锦匣交到四月手中之时,外间正是一片喧哗,帝都中的百姓都纷纷前去观看江南世子入京的盛况,宽阔的朱雀大街被挤得人满为患,嘈杂不已,长不见首尾的队伍逶迤而入,一行队伍有条不紊的行入南大街,竟巧遇了洛贵妃鸾驾回宫的凤鸾仪仗,陈子烨一声令下,让队伍退后数十丈,恭敬无比的让出一条道,让洛贵妃的凤鸾仪仗入了金凌门。
温映月对她讲的绘声绘色,连带着陈子烨说话的口气也学的惟妙惟肖:“你以为我是让她?我让的是那凤鸾仪仗。”
四月低头巧笑,眼前划过陈子烨笑的神采飞扬的模样,连那斜飞的眉眼也是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她打开李斌交给温映月的那个小锦匣,从中拿出一颗如同鸽卵大小的丹丸,压抑不住的惊呼出口:“这,这竟是雪蕴丹!”
那盈白色的丹丸在掌心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隐隐之中还有一阵清冽脱俗的清香从丹丸中发出,四月不可置信的看着手心中的丹丸,温映月笑着说道:“看着做什么,还不吃了。”
四月抬眸一笑,将丹丸放入口中,以舌搅化,任由它在口腔中融化,满嘴都是那股清香,她微微闭上了双眼,盘腿坐下,逐渐感到体内有一股热力行遍其身,那股热力如同蓬勃的星火,缓缓将体内的寒气逼退,宛如寒玉冰雪的面容也带上了红润。
大约小半个时辰,四月轻轻抚胸,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苦笑道:“倒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了。”
温映月抚上她的脉门,她体内的寒气几乎已被那热力尽数逼退,到底上昔那杯噬功散太过阴毒,盘踞在四月体内多时,早已伤了她的奇经八脉,当初的四月天纵奇才,一身内力精纯无比,谁又能料到她竟会被自己的夫婿赐下这么一杯阴毒的美酒,看着她在眼前喝下。
温映月紧蹙了秀眉,手指点在她的几处大穴上,连忙嘱咐她调息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