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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映月一回到水云间,只见四月已经悠闲的沏好了茶恭候着她。
她没好气的看着四月一番动作,坐在软榻之上调息,胸口仍是暗痛不止,真想不到那女子下手这么狠,好心给她指条明路,她却用内力伤了她。
“你受伤了?”四月微拧了眉头,关切的问道。
温映月点了点头,趁着空隙调息,四月也不再打扰她,起身透过阁楼眺望远处,微笑道:“这几日,怕是帝都会热闹些呢。”
温映月睁开双眼,只见她笑的温柔如水,斜眯了双眼,不禁莞尔一笑。
这是第一次,看她这般笑来,却不是因为杀意。
一个时辰之后,体内的内息已渐渐平复,温映月缓缓睁开双眼,四月依旧倚靠在窗棂前,仿若一直都未动过一般,就那样伫立在那里,如同一尊世无仅有而尊贵无双的玉雕。
“那女子身手不凡,应该不是寻常人。”温映月抚着胸口说道,想起云阳王府中那红衣刺客使出的流云剑法,锋锐凌厉,一看便知剑法精纯,不禁暗暗皱下了眉头。
四月淡淡一笑,转身回望她,嘴角的笑意神秘悠远,如同远山墨水,使人看不透她此刻的神情,一双幽黑清灵的眼眸微微流转,心中却是疑惑丛生:“本以为是之前洛少阳剿杀流寇的残余势力,听你一说,倒是觉得奥妙非常。”
温映月起身笑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
四月凝视着她:“说得对,这帝都怕是安宁不了了。”
“对了,你见到灵岫了吗?”
四月听见温映月这样一问,额头不禁突突跳了两跳,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那个死丫头,布下了桃花阵。”微微叹了一口气,竟有些懊恼失意的继续说道,“我怕引人注意,便没有闯。”说完便不再理会温映月,朝着楼上而去,脚下生风,衣袂翩翩。
温映月止不住的笑了出声,明明是不敢闯罢了,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这世间多得是无风起浪,可既然有人将这浪头挑了起来,何不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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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王府出现刺客一事,第二日便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在宇玉殿上勃然大怒,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少不了有许多人遭殃。
“真是让人笑话,煌煌帝都,竟也闹出了刺客,惊扰了贵妃与大皇子,京兆尹你这差事可是当得越发好了。”皇上的话不多,负手而立,十二支珠玉坠在额前,随着他的怒意珠玉也随着晃动。
京兆尹跪在大殿之中瑟瑟发抖,满心都是绝望,昨日云阳王夜宴之中,在座之人皆是朝廷命官,诰命夫人,身份贵不可言,更何况是贵妃娘娘与大皇子了,帝都一向安宁平顺,这次怕是在劫难逃,此刻君王震怒足以令他万劫不复,当初陛下挥剑中原的锋芒在这天下太平的几年中也稍有收藏,少有峥嵘之象,深知他的人却知道,当今陛下心思深沉,高不可测。
一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宇玉殿中一时沉寂无声,众人皆噤若寒蝉,洛少阳从众人中行出,跪在大殿之中:“陛下息怒,此番是微臣失责,才使得那些流寇残党流窜到帝都,惊扰了贵妃娘娘凤驾,还望陛下赎罪,让臣将功折罪。”
皇上唇边泛起一丝诡谲的冷笑,转而厉眼看向跪在大殿之中的众人。
狠狠的斥责了云阳王与京兆尹一顿,限期抓捕那些逃窜的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