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玄恆说道,两人相视一笑,确实,这世上除了墨氏一族与萧氏皇族,谁又能得知真正大胤开国帝君与墨皇后的皇陵在何处,得到那足以倾国的财富。
玄恆如同从前那般,揉了揉四月的长发,四月拧着眉头看向他,抱怨道:“你能不能别老是将我当做小孩子。”
玄恆无奈的笑了笑:“我的四月也长大了,有了女儿心思了。”
果然,一抹绯红爬上四月的脸颊,玄恆早已看出她与上昔之间的微妙,默不作声的叹息一声,恶狠狠的说道:“若是上昔那小子辜负了你,师兄给你做主。”
“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四月潇洒的坐在椅中,看着玄恆,恍惚中,还是那个叼着狗尾巴草嘲笑她的俊朗少年。
“是是是,你一向鬼主意就多。”
四月叹了一口气:“如今鞑靼大军节节败退,师叔至今下落不明,帝都中的暗卫来报说他并没有回帝都,布恪被上昔重伤,穆敖王子帐下两员猛将折损……”
“可别小看了穆敖。”玄恆打断四月的话,“你知道我为何当日匆匆赶往西北?”
四月侧头看向他,玄恆朝着西北的方向望去,听得玄恆冷哼了一声。
“鞑靼大可汗亲率十万大军攻向西北。”
玄恆一言,惊得四月一身冷汗。
“他倒是当我西北大军都是吃素的。”
当日西北传来军情,玄恆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北,西北大军已与鞑靼大军交战半月有余,鞑靼大军兵临城下,玄恆站在城楼之上,一身戎装更显得桀骜凌厉,眼中的狠色似要将一切覆灭,由远及近的嘶喊声伴着滚石响彻西北天空。
西北大军与鞑靼大军交战数百年来,早已熟悉鞑靼大军的悍勇,却从未见到鞑靼这般凶狠。
无数的寒光在艳日下灼灼发亮,山川草木都为之战栗。
远处高不可攀的千年冰川仿若一位天人,静静的俯视着这一场人间杀戮。
滚石从上落下,云梯掀了又架,带着火焰的弩箭如雨在城头飞起,城墙石板上流淌着永不干涸的鲜血。
远处响起的警哨声格外澎湃激昂,在这压抑万钧之中决然突兀。
“那是鞑靼王帐的鸣镝!”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嘶吼出口,浑身浴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玄恆掷地有声,手中的赤霄越发凌厉,剑法精纯,一个跃身便从城楼杀入鞑靼大军之中,剑过之处,皆是一片哀嚎。
“保护少帅!”将军吼道,从城楼上纷纷跳下众多将士冲入鞑靼大军中。
王帐的鸣镝便代表这是大可汗亲自领兵,三军过处,寸草不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西北大军更是与鞑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多少父兄死在他们手中,多少妇孺遭受他们的践踏,兵刃在他们手中闪着凛人寒光,杀气冲天。
厮杀与兵戈,他们如嗜血的猛兽一般拼杀在一起,两方军士皆是森然杀气,如地狱修罗一般。
玄恆冲在阵前,无数的鞑靼大军涌到身前,皆被他砍杀在剑下,敌军更是双目圆睁,转瞬身前的尸体便已堆积成山。
那猎猎于风中的狼头大旗越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