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雨阳公主冷笑了起来,“卫国公府的先祖跟着太祖打天下,大嫂子可能不知晓,但是皇族的人都知晓,有道密旨是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保卫国公一族平安。虽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卫国公府就是因为道密旨才有恃无恐,才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雪兰望着气得气息都急促起来的雨阳公主,叹口气,“公主只怕想错了。”
雨阳公主扭头看向雪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雪兰又想起盛信廷离开时的笑脸,眼眶涌上了水意,娓娓道来,“公主请想,现在已非太祖之时,一朝君子一朝臣的道理公主该懂!而且公主也说,这是道密旨,并未满朝皆知,如果皇上就是假作不知晓此事呢?公主又当如何?”
雨阳公主张了张嘴,“不……不可能的……”
雪兰双眸里的水汽更浓起来,“若是皇上只想处罚,只须拿了二弟一人便可,为什么还要把公公和大爷一道拿了去呢?父亲所做之事固然不对,但是当初若不是皇上逼得急了,父亲如何会出此下策?”
雨阳公主忽的一下站起了身来,“公公就算是为了保护,也是为了保护大伯罢了!我没什么看不明白的,拿着我相公和我的子嗣来保护大伯,大嫂子还有何话说?!”
雪兰温温淡淡的笑了起来,惹得雨阳公主横眉相望,雪兰缓缓开口,“公主若说公公是为了保护大爷,我倒想说说,家里除了大爷,二爷可能挡起未来的卫国公府么?二弟除了是驸马,还有什么能让皇上高看一眼的?如果没有大爷是将军一职,那么皇上还真的会把公主嫁入卫国公府么?公主别告诉我,皇上只因为卫国公府的一个名头,就把你嫁了进来!”
雨阳公主一时语塞,她心里是清楚的,当年若不是因为盛信廷位高有兵权,皇上不可能把她嫁到卫国公府来的。
雪兰一动不动的盯着雨阳公主,看着她如垮掉了一般,没了刚刚的气势。“我说句犯上的话,皇上现在就是要治卫国公府的罪,大爷逃不得,父亲逃不得,二爷,一样逃不得!公主想想刚成亲多久,自己的驸马就被皇上处死了,只怕公主此后再嫁也难了罢。”
“而且,二弟往日若不够好,但是也有优点,他到底待公主如何,公主心里该是最清楚不过了。难道同床这么久,床第间二弟没动公主动过真情么?难道二弟不曾和公主相敬如么?难道二弟真被治罪之后,公主不会在午夜梦回时念起二弟的好处么?”
雨阳公主把头一扭,身子背过去雪兰,低低的抽泣起来。
雪兰轻轻一叹,扬起了头来,眼前便是一片屋顶的横梁,虽支撑着数片青瓦,雪兰却觉得青天随时可能会压了下来。
“公主,现在只有你能救二爷父子了。”雪兰拿出帕子,拭掉了眼角的泪水。
“大嫂子……”雨阳公主低泣后终于开口唤了雪兰一声,“你教给我罢,好不好?我不想……看着二爷去死……”
雪兰起身跪倒在雨阳公主面前,泪如雨下,“公主受了委屈,我却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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