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贪婪地看着沉睡中的女人。
虽然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仅仅是这样远远不够,他恨不得把她身体每一个细胞的轮廓都刻在脑海里,每一个表情都刻在心上。
天明的时候,东方出现鱼肚白,绽放出第一缕朝霞。
这一刻,宇文冽再一次感觉恐惧,仿佛世界末日要到来。
……
行路人,你必须走吗?
夜是静寂的,黑暗在树林上昏睡。
我们的凉台上灯火辉煌,繁花鲜美。
青春的眼睛还清醒着。
你离开的时间到了吗?
行路人,你必须走吗?
……
无数次,每次想到要离开她,永远地离开,他心里的悲痛就会不知不觉地纠缠着他,一直被他用意志深深地压在心底最深处。
到这一刻,似乎怎么也克制不住。
他害怕他会突然失声哭出来,只能抱着她,寻到她的唇,再一次吻住她,把从心底泛出来的悲怆,用这样的方式来化解,重新逼回到他体内。
常梓绯虽然还很累,却已经半醒。
她只当他是像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会欲`望爆棚。她不想让他难受,连眼睛都没有打开,双手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宇文冽心里有些愧疚,昨晚他太疯狂了,她累成这样,这一刻他应该停下来。
只是想到,这也许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缠绵,他就怎么也控不住自己,急切地拉开了帷幕。
常梓绯终于感觉到了一点异样,为什么他像是要一次做个够一样?是因为要出远门的缘故吗?
但以前他也出过差,也没有像昨天晚上和现在这样。
她甚至感觉到他吻过的地方,湿湿的感觉。眼泪?他在流眼泪?
“鱼先生,你怎么了……嗯!”她惊讶地想要推开他,想看看他的眼睛。
他却突然发力,让她失声叫了出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十指紧扣她的双手,死死地按在她头两侧的枕头上,他亲吻她的耳垂,始终停留在这个部位,不愿意像以往一样最终回到她的唇上来。
他不能让她看到他在流泪。
身体却仍然很激烈,他像是在用他的身体,在她身上刻下他的印记,打下永恒的烙印。
所以,最终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很多年以后,她才回想过来,他一定哭过。整个一晚,他都在告别。在他以为,这是他们的诀别,这么的悲切,他除了用身体和眼泪来自我慰藉,还能用什么办法?
她是多么愚蠢,竟然没有给他想要的抚慰,更没有留住他。
时间的残酷在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甚至,在你希望它慢下来的时候,她反而流逝得更快。
最后一次结束,宇文冽就直接起床了。
他让她再睡会儿,他去给渔果果穿衣服,照顾渔果果起床。
常梓绯想到上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谈,想要补充一点睡眠,也没有拒绝。
宇文冽很少单独给渔果果穿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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