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彪干笑两声,居然一脸的豪气干云:“你小子毛还没退干净,学人玩刀是不是!来……”
他拼命挣扎了两下,虽然无济于事,却毫不退让:“来,你特么一刀割死我!不敢你是我孙子!来来来!老子皱一下眉头是狗{养的!”
亚彪心里清楚,要是退让的话,这块地盘就算彻底控制不了了,为了这块地盘,好几个兄弟都躺在医院里,更不要说背后的老大饶不了自己。
他根本就是骑虎难下,现在这么强硬,赌的就是身后的少年的胆子,于是,他输了。
方阳横肘一拖,亚彪只觉得自己喉咙上传来一阵极度的冰寒,只有微不可查的疼痛,可是围观者的眼神却全变了……
“杀人啦……”一个中年妇女惨叫一声,眼睛一闭向后晕倒。
亚彪脖子上的鲜血,像水龙头一样流淌,他低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流淌的鲜血,只觉得浑身的气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低低的呻吟一声,吓晕了过去。
方阳松开手,亚彪软软滑倒,他举起亚彪的砍刀,刀尖指向那几个年轻人。
“还有谁!”
朝阳刚刚升起,萧瑟的秋风中,方阳半衫鲜血,手中砍刀上不停滑落血珠,他脸色平静,眼神炽烈,像是冰封下的火山,那几个年轻人见到他这个样子,竟然心中没来由的涌起寒意。
“弄死他!”
终于还是有人吼了一声,带头冲了过来,几个人纷纷醒悟,羞恼之下,刀棍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方阳瞳孔收缩,这些人毫无章法的乱打姿态,在他眼前定格,缓缓慢放,呐喊声惊叫声完全消失,整个世界安静的像是一幅黑白映画,他看到这些人无数的空门和破绽,他看到老妈张嘴,似乎在喊着什么,扬起了手中的板砖……
“杀!”
方阳心里无声怒吼,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热血激昂,身体像是绷紧了弦的弓,一张一弛之后,他迅疾的迎上了那群人。
他身体做出种种不可能的怪异扭曲,贴着刀与钢管的间歇。欺进一个年轻人的怀中,横肘击出。
那人扬起西瓜刀,正做着挥砍的动作,胸口猛地传来剧痛,立刻惨叫着倒飞。
方阳猛地抬起刀,架住一根劈下来的钢管,和那个年轻人眼神一对,一头撞上去。
那人鼻子一酸,手上的力道减弱,被方阳合身一扑,他向后踉跄两步,一个同伙恰在此刻一刀砍下,无巧不巧的砍在他的肩膀。
血花飞溅,两个猪队友一起愣住,方阳无声无息的撩出一脚,踢在那个砍人者的胯下。
两人一起扑街,方阳抹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鲜血,霍然转头。
在他身后,只剩下两个年龄不大的小混混,他们两个看起来打架的经验很少,刚才就一直躲在后面,现在磨磨蹭蹭的挥舞钢管,做样子的架势更多一些。
看到方阳分分钟放倒了自己的大哥们,此刻一脸血腥的盯着自己,两个小混混更是心里全无斗志,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相互鼓了鼓劲,谨慎的往前一步一步挪动。
方阳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真刀真枪的和人打,并没有很好的分配好体力,方才那几下看似轻松,其实已经把他所有的潜力都用了出来,这两个家伙走的越慢,他就越能够多回复一些体力。
他毕竟修炼玄意的时间还很短,刚才打倒那几个看似轻描淡写,事实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两个家伙并不知道这个,现在他们处于要打没胆要逃不敢的憋屈状态,和方阳之间的两米多距离,他们走的心塞塞的,然而这距离终究还是太近,很快两人就到了抉择的时刻。
两人一咬牙,并肩很不坚定的往前冲,手里的钢管带着呼呼的风声劈下来。
然后左边的那个忽然一个踉跄,抱头大叫了一声。
一块板砖在他头顶开花,鲜血混合着散碎的砖末流淌。他倒下之后,露出背后的方阳老妈,还维持着单臂高举的姿势……
另外一个人见势不妙,可是前冲的势子实在不好停下来,他急智之下,猛地侧身,高举钢管从方阳另一边冲过去,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众目睽睽,方阳蹲下去,用手中的刀拍着亚彪哥的脸。
刚才他那一刀,是斜着横切的,用力很巧妙,只是割开了亚彪哥脖子上的皮肤,避开了动脉和气管,亚彪哥倒是被吓得成分居多。
鲜血流淌了一会就已经停止,亚彪哥在刀身冰冷的刺激下,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