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么的绝望。
宋颖之进来,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过窗而入,照在脸上有微微的暖意,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
宋颖之上前来坐在床头,落下她的手,“为什么要躲避阳光呢,既然黑暗里待的久了为什么不到太阳底下来透透气,傻瓜。”
他捏着她的鼻子与她逗乐,一切似乎回到了他们还年少的时光,那时是多么的快乐无忧啊,心里没有爱的人,没有牵挂也没有痛苦。
他们很快乐,为阳光雨露而欣喜,为一朵花的盛开而欣喜,为春日的道来而欣喜。可如今呢,阳光那么暖,她却觉得周身都是一片残忍的冰冷,撕扯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
懒懒的缩回被子里,蒙上脑袋,“哥,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宋颖之不依,拉过她把被子卷了起来,“不行,必须起来,早饭给你热着呢,再不吃你又要胃痛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从床上爬起来,脚一落地疼的钻心刺骨。
宋颖之及时扶住了她,高大的胸膛接住她娇小的身子,心疼的嗔怪,“真是个不叫人省心的姑娘。”
她对他吐吐舌头,被他搀扶着下楼,洗漱过后坐在阳光下的桌旁用早餐。
“哥你不用上班吗?”吃了很久发现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还在原地,动都不动的。
宋颖之皱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刚从京里回来,给局里请了个假,你脚受伤了我也想好好陪陪你。”
易小楼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从来没见过颖之害羞的时候,方才她问他那个问题,他尴尬的那么明显,像个被谁抓住小辫子的孩子一样,甚至还抬手去抓自己的头发。
说最后一句话他用了许多勇气,略加一点点试探。
这一刻她心里是难过的,颖之待她始终如一,若说宋家的家世,找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子再简单不过,可这些年他眼中却从来没有别的女孩子。
她不止一次的假装不知情,可是这半年他们两人的事已经被干爸干妈数次提起,她不作回应宋颖之心里一定是低落的,但却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这样的宋颖之倒叫她觉得更加愧疚和不安。
迎着阳光抬起头来,她笑看着他,“哥,我觉得很闷,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宋颖之开心的笑了,像的道糖果的孩子一样,成熟而稳重的脸上那一抹释然和开怀那么明显,张力无穷的胸膛张开,一把把她抱过来,“好啊。”
他抱着她上车,他的心跳声她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是,爱是这么难这么难的事,她给不起他任何感情,就如同对叶承颢一样,她伤了两个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但却无力改变什么。
爱情总是自私的,自私到就算别的男人曾经或者正在让你怎样感动着,你还是无法忘记心底的那一个。
纵使那里有刺骨的痛,有森寒的冷,有鲜血淋漓的昨日,你还是不忍心将他从记忆中抹去。
这般感觉,就如她对白东风,是前所未有的刻骨铭心和无法释怀的爱入骨髓。
在易州湾的小公路人行道上散步,宋颖之推着她,她坐在轮椅上,岁月静好,阳光从树叶之间透过来,细细碎碎的落在她腿上,她望着无际的深海,心中的绝望却越来越多。
而白氏江北油田新闻发布会即将开始的前一秒白东风接到一个电话。
“军长大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跟京里的人作对,否则您易州军区军长的位置,还有您名下的油田,将化为灰烬。”
白东风眯眸,对方用了变声器,根本听不出来是谁,“威胁我?你还没有那样的能力。”
对方呵呵笑了,“我是没有能力对你怎么样,不过对付你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白东风,你执意要开这个发布会,那就等着给易小楼收尸吧。”
“你敢!”白东风握着电话的手猛地用力,骨节处瞬间森白。
对方又是一记阴沉的冷笑,“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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