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联系。”他远望着江面,脸上平静如常。
易小楼就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虽然并不想听他在说什么,可是舱里那么安静,他的声音那样清朗而富有穿透力,她不听也躲不过。
电话那头的楚怡文声音压得低,“难道等你来联系我吗?”
她当然有这个自知之明,骄傲如白东风,对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联系,她要等他回到她身边,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东风轻笑,又看了易小楼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门被关上,易小楼痛苦的闭眸,起身往外面走,最终在右边的栏杆上靠下来。
白东风的声音却从她左侧传来,“怡文你或许误会我了,四年前的事情是你做的,我知道与不知道并不影响我对你最终的看法。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是你的手段让我认识到我对易小楼的信任有多么的不堪一击,与其说当年是你破坏了我们,不如说是我的错。是我最终导致了小楼的痛苦,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遗弃了她。”
易小楼浑身一怔,她左边是卧房的窗户,她怎么忘了,如果窗户打开,她站在这个位置刚好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真恨自己不该出来,不该听到这些,靠在栏杆上,风迎面而来,眼泪就流了下来。
白东风说这话时刻意将声音放低了,应该是怕坐在客厅里的她听到,可终究阴差阳错的,她还是听到了。
转身想走,可是女性强烈的好奇心却不允许她这样就走开。
脚步顿在原地,她很想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电话那边楚怡文有些激动,出声接下了白东风的话,“不要跟我说这些,家延,在我面前这么清楚明白的告诉我你是多么爱另外一个女人,这样真的很残忍你知道吗?”
白东风将手搭在窗口,微不可闻的嗤笑一声,“残忍?我比你还是仁慈多了,我不杀了你,那白家少夫人的位置就始终是你的,而事实上,我也的确没有那么做,不是吗?”
楚怡文也笑了,“确实,家延,这就是你妇人之仁的地方,你从不想伤及无辜,所以不会杀我,但只要我不死,你就只能娶我。易小楼想进白家,门儿都没有。”
“所以,白少夫人,易小楼在我身边对你的地位半点影响都没有,既然没有,你也就没必要与她为难。不是吗?”
易小楼听到此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一样回到厅里,愣愣坐在地毯上。
而卧房里白东风的电话还在继续。
楚怡文笑的自信满满,“所以家延你现在是在替易小楼向我告饶吗?”
白东风轻笑,“你觉得是就是吧,原本她也就不是你的对手。”
挂掉电话,他出来时见易小楼坐在地毯上,不抬眉也不说话,他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捞把她带到自己怀里,“地上很凉,坐久了要生病的,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买药。”
易小楼想笑,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游艇经过燕江岛时她们都没有往外面看一眼,驾驶游艇是那个每天必到岛上采矢车菊的男人,他把游艇靠在岛上,笑着跑到厅里来,“少爷,我去岛上采点花给千百度送去。”
白东风挑眉,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那一刻易小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表情,见他黑眸深处竟然荡漾着含笑的温柔,像多年前一样的笑,也有那时的温暖气息,只是一闪就过了,连抓都抓不住。
花采好后一路往易州直航,谁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上岸时她腿在发抖,白东风见她那模样便暧昧的笑着抱起她,“我又不是纵欲无度的人,你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以后可怎么办?”
笑的邪气十足。
易小楼瞥他一眼,直接丢给他两个字,“淫-荡。”
昨晚带着行李去找他,在他们曾经租住的地方,在宽敞的卧房里,在大大的床上,他使尽浑身解数折腾她,一直要到了天明时分才停下来,竟然还有脸说自己不是纵欲无度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大战了一整夜之后没事儿人似的,走起路来腰不疼腿不酸,她却浑身无力四肢发抖呢。
白东风并没有与她计较,似乎还十分享受她给他的这两字真言,只是跟在他身后的银狐和北棠忍不住变了脸色,想笑却还得憋住笑。
上车之后银狐识趣的坐在副驾驶上,北棠开车,把车子升降层打上来,严严实实的隔开前排和后排的位置。
易小楼被他们两人这种行为弄得十分无语,只能嫌恶的瞅了白东风一眼,暗暗往车窗边靠。
白东风伸手把她捞了过来,“跟我在一起让你很不自在吗?为什么总是躲?”
她回眸与他对视,仍是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到,只得往后又躲了躲,“我没有不自在,是你太过自信了。”
他邪笑着将恶魔之手探进她衣服里,“是吗?那我们要不要试试到底是不是我太过自信?”
她瑟缩着从他怀里往后退,直到退到了窗口实在没办法才哑着嗓子喊银狐的名字。
他微凉的手早已穿透她的内衣,准确无误的握住她香软的胸,她惊呼一声就要挣扎,他说出的话却更叫她绝望,“这边隔音效果很好,你完全可以再大声音点儿,我很喜欢听你叫出来,这样才比较有情调,你觉得呢?”
她被他彻底打败,只能不再退缩,他反倒笑了,手从她衣领下抽出来,“傻瓜,跟你闹着玩儿呢,在这儿做不太舒服,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易小楼睁大了眼睛,对他厚脸皮的功夫佩服的五体投地,并对他用这等卑鄙手段威胁她表示无比的痛恨,“回去也不做。”
她冷冷别过脸去看车窗外闪过的风景,白东风却将手伸过来,握住她纤细的腰,“你说的不算。”
得意的闭眸享受着胜利归来的美好心情,他随意的吹了个口哨。
直到进了市区,银灰色帕加尼跑车内,他睁开眼睛静静望着窗外飞闪而过的熟悉街景,冷峻的脸上温和了几分,却又忽而结了一层冰一样的僵硬。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