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治安队员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棚屋的老板被这声破胆的惨叫吓瘫了,直接瘫倒在门边。他想爬起来跑掉,可浑身直冒冷汗,腿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是要出人命啊!
林宛瑜蹙着眉头,责备的望着罗邺。她才不相信以罗邺这样的身手会“不小心”打翻盐罐。深吸一口气后,她问:“你是故意的?”
“真的是失手了哈哈,”罗邺抬手摸了摸圆脸治安队员的颈部脉搏,“放心吧,你这大儿子还没有死呢。”
“你大儿子!”林宛瑜恼怒的反击道。她可是矜持有节的大小姐,还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儿子”呢!
“好好好,我们的大儿子总行了吧?”罗邺退而求其次的说。
林宛瑜半响才反应过来,“你又拿我开玩笑!”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调戏。”
“你——”
罗邺没听她话的,反而故意把盐罐倒在圆脸治安队员伤口,这就已经让林宛瑜很生气了,现在又公然调戏她,气的她浑身哆嗦,竟然都忘了想刚才那吓人的场面了。“我不理你了,我要走了!”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罗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走你的吧。”
林宛瑜有些讶异,“你不跟我一起走吗?等会儿那个逃走的治安队员就会搬救兵来,你想走都走不掉啦!”
罗邺哑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我走了,谁来买单呢?”
林宛瑜咬了咬牙,掏出钱包来,“那好吧,我先替你垫上——”
罗邺握住她的手,让她没法将钞票取出来,连挣脱都没法挣脱。
“怎么?难道你想把我的手也钉在桌子上吗?”
罗邺笑了笑,“你这么抠门的人,居然舍得掏钱?”
“我不是抠门,”林宛瑜没好气的解释道:“我是在计算行为成本——”
“我不需要。”罗邺轻描淡写的吐了个烟圈。
“为、为什么?你就非要打架不可吗?”
罗邺弹了下烟灰儿,“我得收点儿保护费。”
“保护费?!”林宛瑜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人!”
“坏人。”罗邺给了她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这个笑容yin冷、冰寒,一点笑意都没有,让林宛瑜把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罗邺走到棚屋老板身前,用脚尖踢了踢老板的鞋底,“死了没?”
棚屋老板猛的抖了个激灵,像是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没,没死。”他可是亲眼看到罗邺折磨治安巡防队员的场面的,圆脸治安队员的惨叫声直到现在还在他的耳道里轰鸣。
“他们一个月要你多少钱?”罗邺指了指昏厥在地的治安队员。
“每个月一千。”老板老老实实的回答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交钱给他们了。”罗邺说:“给我就行。每个月十块钱,多了不要,只要十块。你听清楚了没有?”
“十、十块钱?”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块钱。”罗邺又重复了一遍。
“是、是。”老板唯唯诺诺的回应道。十块钱简直不值一提,能不能过了今天还是个未知数呢,先答应下来再说吧。
林宛瑜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很缺钱吗?”她拿出一张写满外文的黑se信用卡,“这个借给你,你可以随便用,不要再欺负老实人了!”
罗邺淡淡一笑,平静的说:“不要。我挣他十块钱,他就是我要保护的对象,我们之间就形成了契约关系,谁敢sao扰他做生意,那就是与我为敌。与我为敌,我会为了这十块钱毫无留情的大开杀戒——这跟你给我的钱不一样。”
“你是为了保护他?”林宛瑜瞪大了眼睛。她刚才也想过,要是他们这样一走了之,最终受害的肯定是棚屋的老板,“其实我们可以先走,然后再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我跟你一样想帮助这家早餐店——虽然羊杂汤很难喝。”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很抱歉的看了一下棚屋老板。
“我没有营业证、卫生证、税务证,”老板战战兢兢的说:“法律不保护我这样的人。我愿意交十块钱,如果真能保护我,让我交一千块我也心甘情愿!”
罗邺不紧不慢的说:“我并不是为了保护他,我是为了赚钱。这顿早饭值七块钱,这个月的保护费要十块钱,老板,你再交给我三块钱保护费就可以了。”
老板哆哆嗦嗦的找出三张一元面值的纸币,他心底里充满了绝望,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为了三块钱保护他,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的把这笔“保护费”交到罗邺的手中。
林宛瑜无比震惊的看完了整个过程。她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罗邺。眼前的他不修边幅,可形象却ri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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