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彻夜未归,刘晔四人也等了整夜。刘循虽知史阿身手此地无人能及,却担心若是不慎暴露行迹,不但前功尽弃,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等人性命。郑宝虽然并非枭雄,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若是知道刘晔背后算计他,焉能留下刘晔等人。
天色已亮,史阿仍旧未归。刘循手支着脑袋,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日夜行舟方到刘晔家中,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众人都未曾好好歇息。刘循、司马懿熬了一夜,终于支撑不住,睡意沉沉还是坚持在厅堂内等史阿消息。
“史大哥,怎么样,可有阿鸢消息?”刘循司马懿二人忽被刘晔期盼的声音惊醒,刘循睁眼见史阿已经返回,满脸倦容。
史阿拿起茶壶,大口的喝了几口水,方道:“某跟着郑宝到其据点,那戒备森严,加之天色快亮,某不敢久留,因此未曾知道曹小姐被他仓藏在何处。不过既然郑宝在那,曹小姐也必定被藏在那。”
法正不解道:“史大哥可有把握再去,救出曹小姐?”召集人马攻陷郑宝的那座庄子不切实际,莫说刘循四人无此刻兵无权,即便是报给官府,也不一定能在确保曹鸢无恙的情况下,活捉或是斩杀郑宝,以除后患。
史阿思虑片刻,为难道:“若是只有某家一人,此事难成,除非有身手不在某家之下的人同去,才有把握不惊动守卫,救出曹小姐。”
“这···”史阿身手已属难得,这里又哪找个与其不相上下之人,且愿意帮助刘晔。
刘晔突然道:“史大哥,若是郑宝突然死了,可有把握救出阿鸢?”
刘循吃惊道:“子扬,你是要刺杀郑宝”
郑宝约刘晔相谈,要是刘晔乘机杀掉郑宝,左右无主事之人,便可乘势夺人,救出曹鸢。
“不错,郑宝所谋,无非就是想要我投奔于他,襄助其迁淮南之民往江表。若是我假意投靠,郑宝定会放松戒备,就可让郑宝放人。若是郑宝不愿放走阿鸢,借机行事,杀了郑宝与那程斌,史大哥便可乘机救出阿鸢。”刘晔决然道。
刘循张了张嘴,却被刘晔止住:“伯杲,孝直,仲达,你们无需再言,此事就这么办。”又对史阿道:“史大哥,还得劳烦你,再探郑宝藏身之所,查探阿鸢下落。若郑宝不愿放人,届时还得史大哥趁乱救人。”
“这···”史阿望了眼刘晔身后的刘循,道:“某必当竭尽全力。”
刘晔已经离开,刘循三人却还是留在堂内。
“孝直,子扬以身犯险,为何不说。”司马懿质问法正,刘晔此策险,郑宝骁勇果敢,武力非常人能及。不说刘晔是否有机会刺杀郑宝,就算是成功刺杀了,史阿能否顺利从虎穴中安然救出曹鸢?刘晔如何才能在郑宝死忠面前,全身而退?
法正怒而甩袖离去,道:“你知道,你为何不说!”刘晔谋划什么,众人皆是心知肚明,法正不能说透,司马懿不能说透,能说的只有刘循。
史阿名为刘循师兄,实为刘循护卫,凡事皆以刘循为重,若是刘循不肯点头,史阿也不会帮助刘晔。法正虽是冲着司马懿发火,实际上却是对刘循不满。
“伯杲···”司马懿声音细不可闻,眼中的无奈掩饰不住,还有些许不满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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