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凉风催人眠,刘循看着蔡邕高谈阔论,说道兴起还手舞足蹈,司马懿、法正也随之起舞;蔡琰或是静静的看着老顽童般的蔡邕,或是随性弹奏一曲。只觉得越来越昏昏沉沉,就这么在树荫下睡着了。
“啊嗛!”刘循只觉得鼻子痒痒,有什么东西在鼻子下挠痒,连打了两个喷嚏,下意识间就伸手捉去,就听见“啊!“的一声轻声痛呼。
刘循睁了睁眼,依稀之间鹅黄色的身影在自己近前,还在挣脱自己的手。刘循也不松开,仍旧捉着,另只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睁开。
被自己捉住捣蛋的却是个少女。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水来,手腕处已是微红。着鹅黄色轻衫,双眼泛红就要滴出泪,粉红玉嫩的双唇,微微波动,小巧玲珑的鼻子,鼻翼耸动,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果然少女见挣脱不开,放声哭道:“哇,你弄疼人家了!“一只手还遮住双眼,做抹眼泪状,小眼却透过指缝,贼溜溜的直转,观察这刘循。
刘循眉头微皱,从哪跑来的丫头,作弄自己不说,还倒咬一耙。见这丫头装哭,玩心也起。笑道:“明明是你先挠我痒,被我抓住,还恶人先告状了。“少女甩开遮住双眼的手,挺着身子道:“你哪见我挠你痒了,是、是虫子,对,是虫子,我好心帮你赶走,你还怪罪我。“声音清脆如黄鹂鸣啼。
刘循举起被自己抓住的手,抬到少女眼前,如玉的小手上还抓着片树叶,少女脸一红,忙松开手,吸了吸小巧的鼻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刘循苦笑不得,这丫头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看装束并非是寻常人家的子女,怎么如此难缠。刘循松开少女的手,伸手屈指,轻轻地在少女额头轻轻弹了下。少女愣了愣,突然就真的哇的放声哭了。
“哎,哎,你怎么就哭了,我又没用力。”刘循什么时候哄过女孩,顿时手足无措的。此处与蔡邕等人相聚较远,众人也没注意刘循,少女哭声却是越来越大,若是让司马懿等人听见了,刘循更解释不清了。
“你若不哭了,我便奏上一曲给你听,如何?“刘循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人,无奈之下只好这么说道。少女抽噎两声,努力止住哭声,哽咽的问道:”当真?“见刘循身上根本没有乐器,又哭道:”你骗人,小骗子!“
刘循急了,就算是前世也没见过如此难缠的丫头,忙道:“我哪里骗你了。”说着起身,随手摘下片树叶,将叶子横放唇下,用手指扯住叶子的两端,开着上唇。音乐清脆悦耳,优美动听,少女还是初次见人用树叶吹出动人之声,小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刘循。
欢快洒落在心窝里,宛如一些活泼轻盈的精灵,在为心灵进行一次洗礼.木叶声绕梁不绝。细细听来,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理科占据认得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在优美的音乐旋律里。如春风,悄声无息如春雨,润物无声,更如朗照松间的明月,清幽明净。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
曲毕,刘循放下唇边的树叶,他虽琴艺不行,但随着蔡琰,乐理自是精通。前世就喜欢用树叶吹奏音乐,对他来说自然是小事。心中正在得意,想着自己如此绝技,还哄不好个小丫头片子。
“你为什么要摘树叶,树都哭了。”少女回过神来,却是板着脸,教训刘循道。
树哭了?!刘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费力吹了半天,就得来这么一句,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树哭了,你又不是树,再说,树怎么会哭。”
“哼,你就没看见刚才树叶还在抖,害怕你再伤害它们;大树还在沙沙的哭,这就是树的哭声。”少女瞪着柳眉道。
呵,刘循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风拂动树叶,摩挲之声说成害怕、哭泣。刘循心中不知何想,伸出手在少女鼻翼上轻轻刮了下,道:“好,好,好。我向大树道歉。“说完,就整整衣冠,毕恭毕敬的对着大树道:”今日刘循伤了你,实乃无奈,循不得已为之,还请树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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