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但丝毫不失去那种感觉,韵味。继续最后的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心与意合,意与琴合优美的旋律倾泻而出。
夹杂着几分凄凉空旷且余韵袅绕,告轻舟已远,言诸世事已了然;经此熏染,虽醉犹醒,虽醒如醉,感慨万端,难以尽述。只是待要重寻来时踪影,早已杳无痕迹,空留青山碧水作追忆。
“师傅琴艺,远胜蔡公远矣,徒儿观之,今世琴艺出师傅者,当今天下恐怕是寥寥无几。”刘循赞叹道。
“你琴艺不行,这张嘴却是没人比得上。”蔡琰微微笑道,蔡琰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自小便钦慕班昭,也因此留心典籍、博览经史。并有志与父亲蔡邕一起续修汉书,青史留名。然而一生坎坷,十六岁嫁给才华横溢的卫仲道,夫妻二人虽是生活和睦,可惜好景不长,卫仲道就病死,蔡邕也只有回家继续跟着蔡邕。
“徒儿不日即将离开洛阳,游学四方,师傅可有意随徒儿一道出游?”刘循小心翼翼的问道。蔡琰非是司马懿,司马懿若是不愿他还可强架着司马懿离开,若是蔡琰不愿,刘循又怎敢如此对付蔡琰,即便是为了她好。刘循起初还想着劝说蔡邕,哪只蔡邕见刘辩即位,不知何时又燃起心中热忱,欲要留在洛阳辅佐刘辩,任由刘循如何说此公就是死不改口,最后还将刘循撵了出来。
“哦,你想去游学自然是好,仲达、子扬可会与你同路?“蔡琰没有回答刘循,而是反问道,刘循对她只要不是不可言之事,皆是言无不尽,蔡琰自然知晓刘循与司马懿、刘晔之间的矛盾,也关心自己这徒儿。
“仲达与子扬皆是同途之人,外出游学自然不会少了,洛阳侍读可曾少过一人。”刘循道。司马懿虽然现下与刘循不和,却是不同道,归同途,刘循相信终有一日司马懿与刘烨会选择助他一臂之力的。
“师傅还是未告诉徒儿,可愿同路,遍赏大汉江山。”刘循不达目的不罢休,若是让蔡琰继续留在洛阳,蔡邕势必会如历史上一般被董卓征召,最后身死,蔡琰更是遭抢胡掳掠,流落匈奴。
“你不是已经找过父亲大人,既然父亲他不愿离开洛阳,文姬又能到何处去。”蔡琰轻轻抚琴,婉转的琴音回荡,继续道:“我自幼随着父亲颠簸流离,这舟车劳顿的日子却是不愿再见,既然父亲有意在洛阳安居,我又何必再受这旅途劳累。”
“若是洛阳将乱,蔡公留在洛阳,恐有性命之忧,师傅可愿与徒儿,说服蔡公离京?“刘循试探道,蔡琰对蔡邕极为孝顺,若是刘循说动了蔡琰,凭借蔡邕对蔡琰的宠爱,蔡文姬当初誓要离开卫家,蔡邕虽反对,最后还是将蔡琰接了回来,不顾外人看法。
“伯杲就算是想让师傅与你同路,也不必如此危言耸听。“蔡琰眉头一皱,显得有些生气了,刘循年少胡闹也就算了,蔡琰也随着他来,可是如此说法,让蔡琰那还会任着刘循。因此蔡琰直呼刘循表字,以示自己心中不满。
“徒儿何时口出狂言,大将军何进如今贵为国舅,朝政尽处于大将军府,跋扈凌人有梁窦之势。蔡公心性,若是留在洛阳,岂能见何进骄横。
且十常侍未除,隐患犹在,何进此时正是目空一切之时,又如何会将张让等人放在眼中,何苗、何太后皆是短视之人,打虎不死,必为所伤。蔡公耿直忠正之人,如何看得宵小作乱,倒是张让岂会容他。“刘循或许琴艺拍马不及蔡琰万一,若是说巧辩,蔡琰万万不如刘循。
蔡琰虽然也知道刘循有些危言耸听,但蔡邕生平经历她也是知之甚祥的,知父莫若女,莫看蔡邕平日待人听和蔼,若是倔脾气来了,谁也劝不住。
“就算我答应与你外出游学,父亲又如何肯离开洛阳?“蔡琰心知蔡邕此时正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想着匡扶汉室,此时让蔡邕离开洛阳自然是千难万难。
“若是师傅放心徒儿,便让徒儿去劝蔡公。“刘循狡黠的笑道,蔡邕脾气倔强,寻常手段定是不能让此公心甘离开洛阳。
(ps:小子终于开始三千字章,不是小子懈怠,小子麻烦事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