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举剑指天,厉声高呼:“弟兄们,这是鞑子们最后一点力量了,消灭他们收复我东北城关,保我大好家园,杀————”
命令一出,二十万军队潮水一般滚过湖面,直接与最后的联军面对面的撞击。
惨叫、厮杀、肉搏,双方绞在一起;鲜血、尸体、兵刃,已经无法分清,大战的场面总是浩瀚壮观,但也同样悲壮残忍。
士兵们一个个的死去,军旗一面面的倒下,张赫骑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不注视着这一切,目光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钟舒曼悠悠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北国之战,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
林若离也感叹道:“四十万联军大举南下时惊天动地,没想到失败的时候是如此脆弱。”
华飞虹也没有出击,出击的是胖子和步小云他们几个爱打爱上的人,事实上现在这个局面也用不着他们亲自上阵了,只需要在后方观战即可。
茗中刀叹息:“就这么结束了吗?”
“错了!”张赫打断她,“真正的大戏,现在才开始!”
“哦?”茗中刀不解:“凭君若见这点兵力,还能翻盘不成?”
张赫没有直面她这问题,反问道:“君先生是这么冲动的人吗?他明知不敌,还是要出来迎战?”
钟舒曼道:“或许他这是困兽之斗呢?”
张赫否定道:“绝对不是!虽然这十万部队交代在这里,但不能解释为什么他只派了十万出来,另外十万哪去了?守在东北关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若离点头赞许,东北关是从南往北防守关外的,如果大军从关内进攻,那东北关绝无任何抵抗能力,纵然十万军队也不可能抵御二十万军队的冲击!
钟舒曼沉吟着,道:“照你这逻辑,君若见是一定要逃的!”
张赫望了她一眼:“这就对了,你说说,他该怎么逃?”
众人眼睛一亮,君先生要逃出升天,就只有大青河的那条地下暗河,这本是张赫当初故意暴露给他看的,其实就是张赫给他留下的这条死路,因为张赫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来了,一旦干掉了君若见,联军才是真正的垮台了。
“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但我想现在是到了解释一切的时候了。”张赫打马急驰,“你们留下打扫战场,剩下的追杀交给我!”
话音一落,人已经去得远了。
“自己单独一人小心点!君若见的武功不可小觎!”钟舒曼冲他的背影喊道。
林若离笑了笑:“钟姐不用担心,武兄已练成了小李飞刀,只怕十个君若见也不是他对手,我们还留在这里静侯他的佳音吧!”
她们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可怕、多么恶劣。
暗河依旧平静,一点也没有战场上那种奔走厮杀的响动,可越是安静,就越意味着危险。
秘道再一次呈现在张赫的眼前,古老、沧桑而神秘。
潮湿的地板意味着有人进入,而最大的不同就是通道两侧的长明灯似乎更亮了,亮得有些不寻常。
没走出一百步,前面的壁画下就静静的站着一个人。
一个人、一柄剑、一双军靴,本来是极有风度、极有修饰的七凌风,此刻却说不出的孤独而落魄。
张赫停住了脚步:“小七!”
七凌风的目光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平静:“赫哥!”
“你是在这里阻挡我的?”张赫问道。
“是!”七凌风回答得很坚决,他没有必要撒谎,面对这位昔曰的良师益友,他的心中只有感激和尊敬。
张赫叹了口气:“小七,你走吧!”
七凌风道:“我知道你是不想杀我!”
张赫道:“也不是,你们可能不知道,上次我从指挥大厅逃出来的时候,入口机关已经被我锁死,现在这条秘道已经是死路了!”
七凌风居然还是面不改色:“赫哥,我知道你一向足智多谋,但这对我没用,我今天守在这里,一定会让雪雪她顺利逃走的。”
望着他的视死如归的表情,张赫这才惊醒,但同时心中也在刺痛。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原来我这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是一直喜欢着她的。”
七凌风眼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哀伤:“可是我知道有你和左大哥在,我永远都只能是喜欢,我永远都是个局外人,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没把话说完,人就扑了过来,刺出的一剑力量大得异乎寻常,哀伤最容易让人愤怒,而愤怒也可以让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张赫只能叹息,跟着腰畔的弯刀就拔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