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可以找阿牛来问问。
民警便在我的带领之下,往阿牛家走去。
在阿牛家里,我找到了阿牛,他正躺在床上睡觉。
可当我发现眼前的阿牛手臂上包着绷带的时候,我傻眼了,这个绷带是我昨天给他包的,证明眼前这个是真的阿牛。
我还特意解开他的伤口,果然是真伤,伤口还在流血水,他说他一直在床上养伤,昨天被猪咬了,疼得厉害,听说死人了,他便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到家里来休息。
并且否认了刚才拿两个台球状的鹅卵石向阿赞杨反问,他说他一直在睡觉,没有在场。
警察立马展开了搜索,将那个跟阿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列为重大嫌疑对象,并且眼前的这个阿牛也被控制住了。
我开始相信我们村真的有降头师了,因为我亲眼见到两个阿牛,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左手臂上的伤口,我绝对区分不出来。
而这么多年来,如果这个降头师都是以别人的面目来示人,如果他使用易容术或者仿真人面具来隐藏自己的话,谁也认不出来,就好像今天的我一样,如果不是看到伤口,我也绝对认不出来。
而且他可能一会是阿牛,一会就冒充成王小胖,可能一会又变成阿当叔,想想真的毛骨悚然,因为现在每个人都有嫌疑了。
警察搜遍了村子周边,也没发现另外一个阿牛,他们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说谎,但是他们又不敢明问,因为刚才阿赞杨展示的那一手彻底吓住了他们。
警察下山之后,阿赞杨协助我们,将那些鹅卵石给处理掉了,而且建议我们马上收拾东西,晚上就到农场去住。
众人一片响应,因为大家都不想在这么邪门的村子里再待下去了,原本一直有家乡的感觉,可是现在有的尽是恐怖和痛惜的感觉。
我爸妈在屋子里收拾东西,阿赞杨和阿静也在我家帮忙,可我却一直在发呆,阿静问我干嘛不帮忙,在发什么呆。
我说我看到了那个凶手的脸,他会不会来杀我灭口,想想我也觉得可怕,因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结果阿静说我电视和小说看太多了,她让我别胡思乱想,她说即便那凶手来了,也还有阿赞杨在。
我想想也对,有阿赞杨在,安全感倍增,不过也不敢完全保证,因为陆团长和大山的身手我是亲眼所见的,可是他们全被杀了。
索性不去多想,我走进我爷爷以前所住的房间帮忙收拾。
这个房间以前是爷爷住的,也是哥哥住的房间,因为当时我爸妈出去干活,都是我爷爷带哥哥的,晚上哥哥就跟爷爷睡。
可自从哥哥被狼叼走,我爷爷上山去追却失踪了之后,这间屋子就成为了杂物储藏间,我爸妈轻易不走进这间屋子,因为一进入这屋子,他们就会想起哥哥和爷爷。
这间房间里放的都是杂物,锄头,铁锹,畚箕,做年糕用的蒸笼,夏天收起来的棉被等,反正不用的东西,全往这一间里塞。
旁边还有两大箱子,打开箱子,满满的都是书本,这是我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课本,每学期下来,那些学过的书本,我爸都给我收着。
我随手拿起一本小学的语文课本,漫无目的的翻开,那一页的内容是‘谁是最可爱的人’,正文中还有用铅笔写备注,以及一些生字上注的拼音,这是我的笔迹。
看着书本上的笔迹,心里一阵感慨,眨眼间,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床板底下有张黄色的纸片,因为我此刻蹲着,平视过去,发现了一张牛皮纸的一角。
我赶紧趴下一看,是牛皮纸信封,正压在床板底下,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
我便伸手去拿,心里充满疑惑,并有些害怕,就这三天发生的事,让我都有点神经质了。
我从床板下拉出了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白丁亲启。
给我爸的?可我爸识字不多啊,小学都没读完。
我疑惑的撕开了,里面是一张写作文用的方格纸,不是木浆做的,而是比较早的时候,用竹浆做的纸,上面依稀还能见到竹丝,上面的字是毛笔写的,好像有些年头了,有些重影了,但是依然能够看清字。
书信的内容为:白丁,秀莲!当你们见到这封书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不必难过,凡事命中都注定好好的,一个人能吃多少岁,能赚多少钱,能干多少事,老天爷都为他安排好了,人活一世,只不过是按照老天爷安排好的走一场而已。
原来这是我爷爷给我爸妈留下的书信,信封完好,我爸妈肯定没看到这书信,我一下子被带入了情绪,感觉有些伤感,因为这是我未曾见过面的爷爷留下的,我叹了口气,翻开了书信的第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