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呢,活脱脱一个贤妻良母的模板呢!不过,你再贤良,我们家蒙时早说了他不会要你的,”
香草凑到她跟前笑问道,“难不成你到这会儿还做着梦呢?韩铭愈死了,你以为就可以嫁给蒙时了,他不会要你的,真不会,不哄你的。”
“到此为止吧,”永成帝喊道,“你们两个女人要吵架一边吵去!来人,带了香草去关在府里的地牢里,好生看着!”
香草和悦媛彼此愤怒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侍卫带走了香草,送了她到府里的地牢里。
蔡灵舒也被关在地牢里,香草去时,她好像早预料到了,说了一句:“真是抱歉!”香草掩着鼻子,扇了扇风道:“哎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牢啊!果真是一如电视剧里那般又黑又脏又臭,我真算是倒霉倒拢姥姥家了!”她看了蔡灵舒一眼,蹲下问道:“蔡小姐,你这身丫头打扮难道是想混出城吗?能不能告诉我,你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蔡灵舒垂下头说道:“真是抱歉,我知道我连累了你,也会连累蒙时和唐廉的。”
“那你倒放心,你暂且还连累不到蒙时,有郑悦媛在呢,她舍不得蒙时死的。反倒是唐廉,这次真给你害惨了!”
“我本来打算带着千合,乔装成侍女,混出城去的。可是没想到刚出门口就被抓回来了。我以为是被认出来了,谁知道是郑悦媛从长安找来了我的画像。这女人真是阴险,一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却忍着没说。”
“怪人家,怎么不怪你太冲动了呢?我说了让你先出城,你为啥不听呢?”“我答应过王爷,会把千合救出去的!”
“可你现下不但救不了千合,还牺牲了唐廉!他一直都在帮你,你看不出来吗?”蔡灵舒扭过脸去说道:“他帮我,只是为了还严亲王的人情罢了。”
“我忽然发现你有点愚忠了!唉……为了还人情帮了你,你不愿意是吗?说到底你还是在意唐廉不喜欢你这事。要是唐廉说喜欢你,你会送他去死吗?”
奔鼓廉情现。“我……”蔡灵舒有点难过地说道,“横竖都这样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韩在山真的怀疑唐廉了吗?”
“不是真的,是一早就怀疑,是从来没相信过!这回再遇着你这事,好了,唐廉有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楚了!我只能祝愿你们早日在地下相遇,要不来生再续吧!”香草气得叉着腰直摇头。
蔡灵舒不说话了,把头缓缓埋进了臂弯里,好像真的很难过。香草腿蹲麻了,站起来靠在木柱上说道:“现下不是后悔的时候,得想想法子活命才是。”
“能有什么法子?”蔡灵舒抬起头一脸忧伤地说道,“就算我肯投向韩在山,只怕他也不会相信我的。我是严亲王的先锋,他要杀了我也不奇怪。只是……只是让你和蒙时受连累了……”
“为啥你还嘴这么硬呢?因为习武的人都这样吗?你心里明明在后悔连累了唐廉,可偏偏不承认!非得等到黄泉之下,你们再见面了才肯说实话吗?你告诉我一句,你还喜欢他吗?”
“你不会明白……被他拒绝过两次……很难很难再说这些……”
“不敢再想他会不会喜欢你,对吧?我那告诉你,他跟我说过,不喜欢你,没拿你当女人看过,因为你总是一把匕首带在身边,像个男人似的上战场。”
“我知道……他一定是这样想的……不奇怪啊,他应该一直都这么看我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再拒绝我。你知道吗?我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挺讨厌的,除了你的嘴很烦人之外,还有一个缘由是因为第二次他拒绝我的理由是想回来找你。他说还放不下你,觉得对不住你,让你受很多很多的苦。我那时候特别嫉妒,特别讨厌你,我倒宁愿那个掉下山崖的人是我……”蔡灵舒说着说着,眼睛里就开始闪出泪光了。
香草缓缓蹲下去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在长安的时候,我爹第二次跟他提亲事的时候,他找过我,告诉我,他还要回来找你。那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永远进不了他的心的。”
“真是个好男人啊,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你选择了蒙时吗?”
“可惜有个人再也享受不到他半点温存了,不过那个人不是我。”
“还有一个人对唐廉有意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不提也罢,人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用了。倒是你,现下送了他一程,啥仇都报了吧?”
“他会怎么样?韩在山真的会杀了他吗?”
“紧张了?说不清楚,不过我们不能坐在这儿等人送上吊绳来!”
“你难道还有什么法子吗?我觉得郑悦媛不单单是想对付我,也想对付你吧!我猜,她一定很恨你。”
“这一点,毋庸置疑的!”正说着,地牢的门忽然吱地一声开了。悦媛的身影出现在了牢门口,在含露的搀扶下,缓步走下了石台阶,来到了牢门前。含露忙递了香袋给悦媛道:“小姐,这儿真是臭呢!您拿着香袋放在鼻边稍微好些。”
“不必了,”悦媛挡开了含露的香袋笑道,“我没那么娇气。奶奶吩咐我来看一眼,你们两位还好吧?这地方虽说是简陋了些,可胜在爷爷没对你们用刑。”
蔡灵舒忽然起身指着悦媛道:“别叫我活着出来了,要不然我非一刀杀了你不可!”19XTd。
“活着出来?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了!爷爷对严亲王的人向来很厌恶,但凡抓着,就算再有本事也一定不会手软的!你别怪我,谁让我们各为其主呢!”
“你对付我就行了,不必把其他人也拉上!”
“你说唐廉和蒙时?他们当初收容你,隐瞒你的身份就该料到会被牵连。不过,我不会对付蒙时的。我可不想看着他死,他得活着。至于香草,当初她无论如何都容不下我成为蒙时的平妻,那么今天我也不会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