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这些术士找来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元气波动不大,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那个火把。
火把的材质是木制,却隐隐透出金属的光泽,敲之发出金属般的声响。
凌风握着这个火把,不得不说这个制作火把的人真是匠心独运,能将这千年铁树木材制成一个不显眼的火把真是人才。
千年铁树的价值与这千年的上好楠木价值一般,十分珍贵,算是可遇不可求的类别,所以当有人将其制成火把后,哪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破破烂烂的火把会是珍贵的千年铁树?
更何况,千年铁树树木密度极高,有种说法就是要想将这铁树砍下那是要自损八百才能将其锯下,何况又制成这样的火把。
凌风对这个制作火把的人很好奇,甚至有一种制作之人就是自己宿命的对手,这样的感觉在自己拿起火把之后越发强烈。
宿命的对手?凌风有一瞬间的恍惚,命运的长河之上,似乎有那么一个人在暗地里偷窥自己,那双眼尽是邪恶也有着跳跃的战意。
我是为了这样的人才得以重生的吗?凌风恍恍惚惚,上天之意,从这辈子开始他就在不停的想,他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道门吗?如果是道门的振兴完全用不到自己,能人千八百,自己又算的了什么?
不停的猜测,十来年过去,他还是没有想到,也许真的就是为了道门才得以重生?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平平静静的这样活着也是一件极美的事情。
没人知道凌风实际更是喜静不喜动,不喜欢斗争,不喜欢太复杂的人际关系,他更适合安安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平平静静的活着。
他也以为自己会这样下去,直到今天静下心来摸着这个火把,他才真正的得到了上天的一丝警意—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凌风沉下心,这个对手不一般!自己的功力之高,即使是师父也难以做敌手,而自己还有天书在手,除了实践能力,理论知识无人可及,他还小,他的进步空间太大,即使这样,上天还给了这样的警示,这说明了什么?
对手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千年之前的“童”吗?
邪魔‘童’是一个惊才艳艳的人,只是心术不正,不知是不是这样的人才连老天都起了惜才之心,做尽了坏事,还能逍遥法外百年,连死神都得以规避。
凌风心下一沉,如果真是‘童’,那么他的胜算真可算是零了。
他不是骄傲自大的人,重生一世便以为自己是天地主角,为所欲为,相反,因为修道更是体会到天道的深不可测,修心修身。
真的跟这童斗在一起,除非天道站在自己这一边,只是天道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吗?凌风不知道,上天之意太过晦暗不明,与其说是命定的对手,倒不如说是老天专门安排的一场戏罢了,一场专门给天道看的戏。
一个是自我成才,另一个是天道刻意安排的对手,这样的两个江湖高手对决,跨越了千年的时间,只为这一战,这感觉真是疯狂。
凌风心下苦笑,无论是哪一种猜测,都只能用悲剧来形容。上辈子的悲剧,这辈子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不过,即使如此,还是要感谢上天给了他这个重生的机会,让他看到了这个世界上不同的风景,得到了师父的关爱,以及这么多的友情。
只是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从自己一生下来都没有尽过孝道。
思考之间,张天翼已经将凌风推着回到了房间,火把安安稳稳的放在凌风的膝盖之上,与他一起回了房间。
无名老道与其余的术士则等待着张天翼将解药送来后,齐齐的到了马阎王关押的地方,此时的马阎王黑衣已经被磨破了,露出干瘪的身体,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煎熬,他已毫无尊严,看得这么多人到来,眼神露出祈求之色,嘴里不停的喊着求饶,身子还在磨着墙壁,这幅场景让见多了刑法之人的术士们也露出不忍之色,张天翼冷哼一声,带着特质的鹿皮手套,捏着马阎王的下巴,将解药灌了下去。
马阎王努力的将药艰难的吞咽下去,几天不吃不喝,他的体力有所下降,口很干,张天翼没有给他灌水,他只能分泌出唾液将药粉咽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是十来分钟,或者是二十来分钟,马阎王终于不再蹭墙壁,反而是瘫软了身子,想要滑坐在地上,却被绳子束缚着无法坐下,腿还在不停的颤抖,不痒了之后,他才感觉到神疲力竭。
“有什么要问的尽快问吧!”马阎王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配合他们,再来一次痒痒粉,自己真的是要生不如死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将事情交代了,即使是死也能死个痛快!
马阎王心里是一百个后悔,从没有这样的想要痛痛快快的去死,这样强烈的求死之心让他憋屈,却没有多余的选择。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样的下场,有个好死也算是不错了!江湖规矩如此,马阎王倒也算是服气了,就算是不服气,也没有什么办法,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凌风的最大劫难,呵呵,只是个小小的波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