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陆彩云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那哥送人家回去的时候没说些啥?”
陆逍云一头雾水:“说啥?”
“真是笨呐。”陆彩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歹跟人家朝夕相对了这么多天,总该有些表示吧,再不济,也得约一约下回见面的时间啊。”
这么好的陪养感情的机会,她大哥竟也不知道抓紧,这榆木脑袋,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了芳华呢?还知道给人送东西。
陆彩云再一次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陆逍云嘴角抽了抽,轻瞪了眼陆彩云:“你管好自己就行,我的事就不要你操心了。”说着,转身回了家具铺。
简又又眼尖的发现,他扭头的时候,耳根忽然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
这一发现,让简又又不由得乐了。
看来,这十天的相处,虽然陆逍云没有进展,但行为上的进展,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一丝进展,如今差的,只是一点火候了。
陆彩云见陆逍云走了,还在一旁气得跳脚。
简又又漫不经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彩云,走了。”
“不走,我今天非得问个明白不可。”陆彩云一撸袖子,一副跟人干架的模样。
简又又无语的拽着她的手臂离开,笑道:“行了,你大嫂跑不了,让干娘回去先找人挑几个好日子吧。”待差不多时,从这几个好日子当中决定一个,去方府下聘就成。
“恩?啥意思?”陆彩云一愣,也不挣扎着要找陆逍云,跟着简又又走了,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问。
听又又这话,能成?
可她咋看不见能成的希望呢。
简又又笑笑:“意思就是,你以后没事,可以多来县城,帮你哥多出出主意。”她只是看出陆逍云的一些转变,至于关键还是得靠陆逍云本身,不过若是他一直原地踏步不往前走,那肯定不能成,毕竟百合心里存着芥蒂,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而陆彩云向来热衷于此事,有她在旁边上蹿下跳,陆家办喜事,怕不会太久。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急,得慢慢来。
见了陆逍云之后,简又又跟陆彩云在县城买了些酿酒的原料,便回了云岭村,也不知道下午的庄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简家二闺女,简富珍。
简富兰跟晋丫丫卖完大肠回去,简富珍已经站在门口了,见到她,简富兰怔了一怔,眉头不由得一蹙,不知简富珍这一次来,又要闹腾什么。
不过到底是自家人,简富兰也没有直接开口赶人:“二姐。”
简富珍听到身后的叫唤,忙回身,堆着一脸的笑容,几步走了过来:“唉哟,小妹回来了啊,今天生意怎么样?”
说着,目光向着板车望去,就见两只木桶里空空如也,连汤渣都不剩,眼底精光微微一闪,并没有说什么带刺的话,而是看着简富兰,拎了拎自己手里的东西,笑道:“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你现在住的地方,第一回来,二姐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手一框鸡蛋跟红糖,给丫丫补补身子。”
这一下,简富兰已是怔愣这么简单了,简直是震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简富珍,仿佛在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二姐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转变,以往哪一回见了自己,不是说话带刺,不屑于自己的么,今天怎么这么好。
还带了鸡蛋跟红糖给他们。
要知道,以前别说是一筐鸡蛋,就是让她拿一个鸡蛋出来,就跟要她命似的。
简富珍的态度这样好,简富兰倒是不好端着脸色了,于是笑着道:“二姐太客气了,等久了吧,快屋里坐。”
说着,便跟晋丫丫将车上的东西搬进屋里。
简富珍一看,立即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板车上,接过晋丫丫手里跟她人差不多高的木桶:“唉哟,丫丫,瞧你这小身板,怎么能搬这么重的东西,快一旁歇歇去吧,二姑来搬就好。”
说着,在晋丫丫错愕的目光下,接过她手里的木桶,帮着简富兰搬进了屋里的院子放好。
然后又将自己拿来的鸡蛋跟红糖拎了进去。
她四下看了看这小四合院的环境,心里连连惊叹唏嘘,暗道简富兰果真受了简又又不少的恩惠,竟然住了这么好的屋子。
这一个月的租金怕是得不少了吧,还说那大肠卖不了什么钱,哼,依她看就是简富兰故意藏私的。
简富珍这个时候心里想什么,简富兰不知道,她进了厨房,端来一碗水简富珍。
“二姐,喝口水。”
若是简富珍知道这屋子是颜记酒坊庄掌柜的,怕是更要嫉妒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简富兰虽然是靠着简又又住在了庄家,可也等于是榜上上了颜记酒坊的大总管,有这么好的人脉简富兰不想着帮帮她这个当二姐的,还不得闹翻了天去。
所以,简富珍这会表露的对这里的好奇,却不开口说旁的,简富兰便知道简富珍还不知道这住处真正的主人,也就闭口不提,免得给自己招麻烦,给庄掌柜他们惹麻烦。
“二姐,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啥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简富兰跟简富珍是亲姐妹,岂会不知自家二姐的性子,不过她这难得的笑脸跟友好,却是难得的。
简富珍接过碗,咕咚咕咚的喝光了水,这才粗鲁的拿袖子抹了抹嘴巴,拉着简富兰在凳子上坐下,目光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晋丫丫。
简富兰会意,对晋丫丫说:“丫丫,你先回屋吧。”
晋丫丫乖巧的点了点头,也不问什么,回了屋里,上炕,摆了小桌子,拿出纸笔,安静的练起字了。
又又姐说了,她虽然是女孩子,但还是要认字的,只有认了字,有了学问,才不会被人给轻易骗了,就算没有大的成就,读书写字,也能修身养性,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屋外,简富珍看晋丫丫回了屋,这唉声叹气的看着简富兰,说道:“小妹,今个二姐是来跟你陪不是的,那天在街上二姐冲动了些,说话难听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啊。”
简富兰眼底闪过讶异之色,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心里因为简富珍这话,微暖。
到底是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姐姐,如此低声下气的跟她认错,而且瞧着是真有后悔之意,简富兰也硬不起心肠来。
“二姐,都是自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再大的气性,也在简富珍的道歉下消散了。
简富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一般,倏地松了一口气,显然刚刚就怕简富兰不会原谅她似的。
“二姐就知道,你从小心就善良,不会跟二姐一般见识的。”
简富兰抿唇笑笑。
简富珍接着道:“也不怕你笑话,我也是看你这日子过的好了,眼红的,你说你虽然被晋老太赶了出来,但有简又又的相助,卖着大肠,每天赚的不多,但却也足够你跟丫丫两人生活,手上还有余钱,好日子是指日可待,可你看看我,上有公婆,下有儿女要养活,一家六口人,只指望着你二姐夫一人养家糊口,很多时候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若书那孩子又是不个不成器的,念了这么多年书,钱没少花,愣是没念出个功名来,如今日子是越过越拮据,什么都得紧算着来,眼见若书这么也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只是家里却拿不出多余的钱来,那天看你生意这么好,能赚钱,再想想自己这么无能,一时气急这才说了那么些个混账话,说到底,我也只是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命,能得到又又的帮助,而又又却一点都不待见我这个二姑。”
说着说着,简富珍的眼眶竟然红了,眼见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落了下来。
这一翻推心置腹的话,让简富兰的心里也很是震动。
有多少年,她们姐妹没有说过知心话了。
还记得未出嫁前,两人总是躲在一个被窝里,说着心里话,那时候两姐妹当真是亲密无间。
“我这段日子卖大肠存了些积蓄,二姐先拿去应下急吧。”简富兰握着简富珍的手,说道。
简富珍却抹了抹眼泪,摇着拒绝了:“这不行,你跟丫丫过日子也得花钱,若是给了我你们咋办?再说我不能一没钱就过来问你借,活似把你当冤大头一样。”
这话可谓是实大体,暖人心了。
简富兰的心里,的确因为简富珍这话而温暖不已。
“那……”
不过简富珍不来借钱,那自己还能怎么帮她呢?
“小妹,我今个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我也跟着你一块卖大肠?”
“啊?”简富兰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简富珍像是没看到她这副表情似的,自顾自的说道:“也不是二姐想跟你抢生意,只不过你们家一天也只卖两桶,很多人都吃不上,二姐就赚赚这些人的钱,我保证不跟你在同一个地方卖,也不会跟你抢生意,只要能让我有个进项,家里不置于为吃穿发愁就行。”
说着,简富珍讨好的看着简富兰,笑容真诚。
简富兰抿了抿唇,大肠的生意一直很好,因为他们每天卖的不多,如今多了一种口味,大家的选择多了,今天吃了红烧的,明天便想尝尝酸辣的,就算每天吃,也是不同的口味,何况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卖,就算让二姐跟着卖,也的确不会抢了自己的生意。
何况二姐这样情真意切,自己只是拉拔她一把,她也不是白占自己的钱,卖多卖少,赚多赚少都靠她自己。
这样一想,简富兰笑着看着向简富珍,点头道:“既然二姐想学,那不妨抽了空来跟丫丫学吧。”
简富珍得到简富兰的松口,脸上表情顿时一松,不过在听到跟晋丫丫学时,冷不丁愣住了:“跟丫丫学?”
微敛的眼眸闪过一丝恼火,简富兰该不是敷衍她,故意的吧,让晋丫丫来教自己,那做出来的能吃吗?
简富珍明显不相信晋丫丫的厨艺有多好。
简富兰却是露出骄傲的模样:“二姐,别看丫丫年纪小,论厨艺,我还真不及她,当初我学了几天都没学相,她只是半天的功夫就学会了。”
说到底,如今家里能赚钱,还是女儿的功劳,自己只不过是打个下手而已。
想到此,简富兰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当娘才真是什么都不会啊。
简富珍将信将疑:“真的?”
简富兰也不恼,笑道:“二姐若不信,明天上午过来尝一尝丫丫的手艺便知了,我们通常是上午做好大肠,吃过早午饭,然后推出去卖。”
她这么说,便是让简富珍自己算好时间过来,免得走了空趟。
简富珍听了点点头,这才离开了。
香飘十里作坊,简又又空了一间屋子出来,专门用来生豆芽,起初只有黄豆芽,作坊建成之后,空的地方多了,她便又决定再把绿豆芽生出来。
而这绿豆芽依旧卖给归云楼,跟黄豆芽的价格一样,但口感却不同,乐得掌柜跟赫正如今见到她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现今在宏沛县,他们归云楼俨然成了第一大酒楼,而对面的飞鸿楼却日渐萧条,若不是归云楼实在每天客满,有些人迫不得已只好去对面吃饭,保证着一些客源,否则飞鸿楼早就要关门大吉了。
这可急煞了飞鸿楼的老板,终是多翻打听,查到了简又又的住处。
只是这住处查到了,却不是来求人的,而是来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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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昨天又没更上,真是佩服那些又要带娃又要码字的作者,乃们是咋么做到滴哇!妥妥的比上班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