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奴婢,奴婢昨夜并不当值,所以在房里休息,没有离开半步。”
当悦欣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站在旁边的兆雪奇怪的看了悦欣一眼。
“嗯,好。”
安德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不动声色的看着悦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今日之事,就当是你无心之失,柳凝姑姑,也就不必惩罚她了。”
柳凝似乎余怒未消,但安总管都开口了,她也不便不给面子,毕竟都是一个主子的奴才。
最后,只能狠狠的看了悦欣一眼怒道:“既是大总管都这么说了,今个便饶了你,还不赶紧的叩谢大总管。”
悦欣连忙跪地叩头喊道:“是,奴婢叩谢大总管,谢姑姑。”
向他们行了礼,悦欣便手忙脚乱的把地上的钱捡起来,慌慌张张的走了,而站在悦欣身后的安德海,则是用那双精明的眼睛默默的看着悦欣的背影,很长的时间,一言不发。
一直走进屋子里,悦欣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幸好大总管没有多问,否则悦欣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难过,更是不知道,自己瞧见的那些事究竟该不该说。
越是不知所措,悦欣便越是心里难过,想起了临走前身体大不如从前的阿玛,想起了病重的额娘,想起了没人照顾的弟妹。
就这么着,一个人默默的坐着不知掉了多久的泪,真想回到亲人身边
这时,悦欣听见一阵敲门声。
悦欣急忙擦干眼泪走过去,只见兆雪站在门口,悦欣赶紧揉了揉眼睛,转身走进屋子。
“你来了,进屋坐吧。”
一看见悦欣方才的眼珠子都红了,兆雪赶忙追上前问着:“悦欣,你怎么在屋子里哭啊?”
“没,没有。”
悦欣躲着兆雪,偷偷擦擦拭着眼睛。
“你胡说,我明明瞧见你眼都红肿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病重的额娘和阿玛,还有年幼的弟妹。”
兆雪微微点点头,那表情明显是信了。
她信也是常理,这一眨眼她们都入宫五年了,可还要再熬五年,才能有机会的恩准出宫。
可到那时,家里亲人都什么样子了,会发生什么,她们谁也不知道。
想着想着,兆雪竟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悦欣见着兆雪也思念起亲人哭了起来,赶忙上前安慰着。
过了许久,兆雪才缓和好了情绪,抽泣着不哭了。
可她还是想起了之前在院子里那事。
“对了,方才在院子里,你为什么要撒谎骗大总管,昨夜,你明明就不在屋里。”
悦欣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静,过了很久,悦欣才终于拾回自己的声音:“兆雪,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昨夜我的确是出去了,但我并没瞧见什么。”
兆雪睁大眼睛看着悦欣:“那,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