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最珍贵的人。”
……
“天行健,男儿当自强不息。”
“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一个老前辈说的,应该就是要自力更生,坚强勇敢吧!”
“恩,小凡记住了。”
……
“嘿嘿,你这小家伙,力气越来越大了,行,明天老爹就交你射箭。”
……
“小凡,挽弓的时候,手要稳、眼要定,背要直……”
……
“小凡,忍耐和冷静,是一个猎人必须学会的本事……”
……
“小凡,你已经长大了。”
……
往事一幕幕,说话的话,做过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只是,昨天已经太过遥远……
“小凡……”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岳凡身子剧烈颤抖,直直的看着前方。
“爹!”
岳凡双膝跪倒在地,眼中含着泪光。
这一跪,让天地轻远。
这一跪,让赤血失颜。
男儿一跪当顶天!
……
城楼之上悄然一片,所以的目光都落在岳凡和李潭身上。
父子重聚,本是喜事,可这样的场面却让人觉得心酸,万分伤感,似乎任何的简单跟平淡,都与岳凡无关。
“老付……岳凡兄弟,他……他太苦了。”
颜月诗靠在岳凡怀中轻轻抽泣,就连寇斐这样的大老爷们也吸着大气。
李潭一步步走上前来,他从未感觉自己的脚步是那么沉、那么重,仿佛每跨一步,都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
“小凡,你很好……很好……”
简单几个字,包含了李潭对岳凡的肯定与关怀,岳凡是他一生的骄傲。
泪水划过脸庞,岳凡忽然觉得塌实了许多,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在身边。尽管两次相见李潭都没有相认,但是岳凡却没有去追问,他知道,父亲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爹……”
岳凡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自己的父亲:“我要报仇,为万爷爷、为流水村的百姓,为那些枉死的无辜人……报仇!”
“仇恨”二字,勾起了父子二人心中的伤痛。
“朱康景!”
岳凡赫然起身,朝着鞑靼大军那方望去。他的目光犹如两把利箭,扫过百万大军,直刺朱康景而去。
“噗!”
接触到岳凡的目光,朱康景感觉心神被狠狠扎了一下,头痛欲裂、惊骇欲绝!
“跑!”
面对此刻的李岳凡,朱康景根本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双脚猛的一蹬,朝着远处飞去。
只可惜,一个人飞的再快,又岂能快的过箭芒,尤其是神魂凝炼的箭芒。
“噗!”
朱康景还没来得及飞出一丈,一道寒芒从他的背心没入,透过他的胸膛。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天际,朱康景落在地上吐血不止。他只觉眼前一花,李岳凡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跟前。
岳凡死死盯着朱康景,仇恨的目光带着一丝痛苦,杀人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仇恨,哪怕自己有必须杀死对方的理由。
“咳!咳!”
朱康景强忍着咳嗽,凄惨一笑道:“好!好啊!李岳凡,想不到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会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咳咳咳咳!”
惨笑了几声,朱康景再次刻到吐血,眼神渐渐恍惚。
从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皇族,当如今地位显赫的神州之主,朱康景这一生可谓是传奇的一生,但是谁又能明白,那种每日行走在黑暗与险恶中的感受?
经历了这么多,在朱康景的心里,始终有一块纯洁的空间,住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一直为他守护着这最后一处地方,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
世间上终究还是没有永恒不灭的东西,所有的权势,到了最后也就是一推黄土,这个道理或许很多人都明白,可是却没有几个人能够放开。
“我朱康景一生无悔,只是,我对不起她……”
带着不甘与依恋,朱康景的气息渐渐消失。
从此以后,世间上在也没有朱康景这个人,无数年以后,也不会在有人记得这个名字。
淡淡的哀愁在岳凡心中聚散不去,他又把目光转到赵千斤身上。
“李……李岳凡,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魔门”
看着李岳凡如神魔般一步步走来,赵千斤心中弥漫着无尽的恐惧。
别说什么魔门宗主、别说什么颠峰前者,贪生怕死乃是人之本性,赵千斤并不觉得求饶有多可耻,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去去嘲笑别人,或是站的更好。
“不!别过来,你别过来……”
任凭赵千斤如何叫喊,岳凡都不为所动。
魔门一方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为赵千斤出头,就连语妃绝也不敢。
……
“嗤!”
岳凡一拳落下,赵千斤感觉一坐巨山压在头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住手!”
一声怒喝,巨大的虚影从天而降,将赵千斤护住。后者原本绝望的严重,徒然升起一丝希望。
“轰!”
拳头还是落下,粉碎了虚影,还是落在了赵千斤的身上。
直到死去,赵千斤的眼中还透着不可思议。
人死如灯灭,万般皆是空。
沉积在岳凡心里十多年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放下,然而大仇得报,岳凡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是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也许,这就是佛家常说的放下。
了却了因果,才能真正放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