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问,苏荞忍着身体的不适感,低声说还好。
陆靖深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放开了她,当手机再次响起,他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声音低沉严肃。
等苏荞还完长马靴跟骑士帽从马舍出来,跑马场上已经没了陆靖深的人影。
人的感情有时候变化很微妙。
明明前一刻自己还被他咄咄的态度逼到想哭,但骑了次马,心里对他的厌恶却少了些许砦。
回去路上,苏荞看到草坪边上坐着两个五六岁、穿着打扮得体的孩子。
女孩用小手捂着眼睛哭的伤心,胖墩墩的男孩满脸焦急,苏荞经过的时候,恰好听见他笨拙地对女孩道:“你别哭,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把我最喜欢的比比熊借你玩一星期。鳏”
苏荞在走廊上碰见靠着柱子玩手机的蒋旭。
蒋旭抬头瞧见她,站直身,伸了个懒腰,显然是特意在等她。
他也没问苏荞去了哪儿。
两人零交流,只是像出去时那样,成双回到休息室。
苏老夫人跟蒋梅君正在聊天,看到这对回来的金童玉女,相视一笑,眼中的满意不言而喻。
“都带荞荞去哪儿了?”蒋梅君问自家孙儿。
蒋勋坐在蒋梅君的沙发扶手上,随手拿了个苹果抛着:“这里除了马场就是高尔夫球场,不过我刚才遇到姑父了。”
提到陆靖深,蒋梅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顺势问了句:“你姑父也在这里?”
“对啊,跟几位银监会的高层打球,我本来还叫姑父陪咱们一块吃饭,他后来有事走了。”
蒋梅君换了个话题:“你就带荞荞去了球场?”
“哪能啊,我们还逛了边上那个湖。”
说着,蒋旭看向苏荞。
苏荞非常知趣的补充道:“后来去了马场,马舍有匹叫‘夜白’的枣红马很漂亮。”
蒋旭立刻附和:“那匹阿拉伯纯种的枣红马是我姑父养的,我前年就跟他要过,他不肯送我,跟亲儿子一样宝贝着呢,我看受宠程度都要赶上冬冬了。”
苏老夫人注意到苏荞手背上的红痕:“手怎么受伤了?”
“不碍事,”苏荞淡淡莞尔,给了一个让蒋梅君跟苏老夫人都会高兴的答案:“骑马时不小心勒到的,教练说回去过两天就会消。”
果然,蒋梅君的眉头松懈,作不悦状责备了孙子两句。
苏老夫人紧跟着唱红脸:“年轻人出去玩,受点轻伤在所难免,总不能像咱们干坐着聊天。”
……
回到苏家,已经是下午4点多。
苏荞准备回房,苏老夫人却将她叫到了书房。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苏老夫人才徐徐开口:“荞荞,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奶奶也不想瞒你,蒋董事长的意思你应该看出来了,蒋旭比你年长一岁,至今还没有处得来的女朋友。”
苏荞没接话,静等苏老夫人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理应不该让你知道,现在把你扯进来,也是迫不得已。”苏老夫人幽幽叹息,抬眸看着苏荞:“鸿兴上半年有好几起大单子都被竞争对手挖走,其中不乏以前的老客户,一些大型项目的投标,鸿兴签下的单子也不多。”
“怎么会这样?”苏荞不相信鸿兴会败落如斯。
苏老夫人幽幽叹息:“说起来,这事要怪你二叔,他两年前跟人合伙开材料公司,要求你小叔把集团的单子都交给他,你爷爷见他真心悔改,又让你小叔去严格检查了材料公司的进货渠道,确定没问题才同意。谁料到你二叔的那个朋友,见材料这块挣得多,被利欲熏了心,偷偷进了一批劣质材料,搞得工程后期检验时查出质量问题。”
“这事发现得及时,但对公司也造成不好影响。7年前,你二叔挪用集团资金炒股,你爷爷就差点打断他的腿,虽然这次材料事件他不知情,你爷爷也因此大病一场,这两年身体反反复复一直没好。”
听苏老夫人提到7年前,苏荞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手里的包。
“鸿兴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父亲当年也为它耗费不少精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倒下去。”
说到这里,苏老夫人抬头看向苏荞,“让你去见蒋家孙子,只是想让你多个选择,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奶奶之前做过打听,今天也亲眼见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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