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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鸢在这个被白粉色纱幔笼罩起来的车架上足足生活了十日。
除了每天偶尔要去傍晚的时候能够下来松快一下,其他的时候都呆在车上面,没有需要的话整个车队都不能停下的。
穆鸢托着下巴靠在软垫上,眼睛透过纱缎看着外头,双眼防空。她的怀中抱着一个木盒子,那原本是拿来装谨献给大周皇帝贡品的盒子,很是精致华丽,可是如今,十数名能工巧匠一起锻造的精美金器被穆鸢随意的扔在一旁,而盒子里头的东西,她却从来没让任何人看到过。
盘腿坐在一旁的赛金并没有戴上面纱,因着前阵子的沙暴她发了热,数日才算大概痊愈,只是因着那场沙暴她被卷飞后重重摔在地上,手臂有些脱臼,虽然经过了包扎,可是毕竟从小跟在公主身边没有受过苦,身娇肉贵,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还是固定着手臂。
那之后穆鸢就不曾让她再去外面守着,而是与自己一同呆在车中。
赛金脸蛋圆圆的,瞧着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去,杏核般的眼睛瞧着便是可爱乖巧。她是尔雅公主的母亲高乐公主随身侍女的女儿,父亲则是陪同高乐公主一同前往外邦提亚国的侍卫,父母都是大周人,赛金的容貌也自然是大周的模样,只不过在外头生活的多了,言谈难免带了些口音。
“公主,我能拆了它吗?”赛金微微调了抬手臂,晃荡了一下上面白白的布条。
穆鸢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听了赛金的话,面纱后的脸上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夫焉给你包扎的时候说的话,你忘了吗?”
“赛金姑娘这胳膊要固定慢十五天,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夫焉的声音也适时的从外头飘进来,倒是让穆鸢一笑,瞧着有些正经过头的大个子显然也很懂得凑趣呢。
穆鸢是问过夫焉的,赛金有没有大碍,夫焉给的回复是赛金这伤只是硬伤,觉得疼,但也就几日便能好了。不过穆鸢却让夫焉往长了说往重了说,却是穆鸢害怕自己有些什么地方漏了破绽被赛金瞧出来,索性圈了她的胳膊,让她行为不便,也就没那么多心思观察自己。
不过这显然是不能对人言的缘由,穆鸢便与夫焉说是要敲打敲打赛金,这丫头做事情惯来不很稳妥,在提亚,上有公主撑腰下有其母回护,方也罢了,若是去了大周,还毛毛躁躁怕是要吃亏的。
这个理由好歹把夫焉糊弄了过去,却让赛金平白多辛苦了几日。
穆鸢手指尖描画了下木盒上头的纹路,一双美目却是看向了赛金:“可听见了?”
赛金瘪瘪嘴吧,重新把手放下,不再说话,只是瞧着有些不高兴。
穆鸢并不讨厌赛金的性子,相反是有些喜欢的。赛金长的甜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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