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急。不是不用你,只是觉得,你若留在这院子里,太屈才了些。你以往怎么做,如今还怎么做。我要知道这府里的所有消息……记住,是所有的,只要你能打听到的,
不管有用没用的……可你明白?”
陈嬷嬷立刻笑歪了嘴:“老奴明白。”
“还有一条,外面怎么传咱们这院子里的消息的,你可也给我听清楚了。那些背后说咱们的小人,有一个算一个,给我记下了。小姐得空了,一个个找他们算账。”
“是,老奴省的。老奴以后就是小姐的眼睛,耳朵。绝不会让小姐您失望的。”
“很好。”
……
不一刻,刘嬷嬷带着爱玉回来了。与她们同来的,还有六个人,两人抬一个箱子。半人高的箱子,两人抬得吭哧吭哧的。“小姐,账房那里说了,小姐的这边的账有些零碎,短时间内怕弄不好。如今已单独派了一个账房,专门算小姐这边的账。不过,怕小姐这里急用,先给小姐准备了些东西
,让小姐先用着。回头少了,再给添补上。”
刘嬷嬷战战兢兢上前回话,一边说,一边偷觑她的表情。
可七景全程都笑眯眯的,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一个里面,全都是大小金银:“这里一共是白银五百两。珍珠一斛,各色宝石若干。香扇十六把……”另一个箱子打开,“这是当季的布料,莨绸一匹,织锦一匹,青缎一匹
,细棉两匹,云裳阁的成衣四套……”
第三个箱子打开,七景直接乐了。
“深海珊瑚摆件一座,白玉瓶一对。”
“爱玉,去把办这事的账房,给我叫过来。”七景靠着软榻,嘴角笑得轻柔,眼底却透着冷寒:“陈嬷嬷,你去街面上,给我找一个懂行的掌柜,就说我有物件想卖。”
“是。”
两人飞快的走了,刘嬷嬷的脸色再一次青白起来。
七景又问:“那坑,挖好了么?”
“回小姐,还没呢,才半人深呢!”
“那就继续挖着。”
正说话间,青梨回来了。她带回来的消息,到是跟七景猜得差不多。“几位殿下和世子都走了。奴婢问了老爷身边的温义,说景王世子说了:大人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更不可能是中毒。他根本没给老爷开药……那位四殿下身边的异士,到是
留了些丹药,却也没说出是什么缘故。梁御医的医案上,也是这般写的。不请景王世子签了名的……”
“想来也该是如此的。”
“温义还说了,几位贵人走了之后。老太太罚夫人抄经书去了,老爷这回居然没有求情!”
“温义还偷偷告诉奴婢,景王世子走时,二小姐偷偷的塞了什么东西给他。”说到这个,青梨脸上露出些不屑。
七景不在意这私相授受的事,她只好奇一点:“这温义是何人?”
青梨低头,“回小姐,他是奴婢的同乡。”
“不错。”随手拿了锭银子,丢了过去:“赏你的。”
“谢小姐。”青梨欢喜的接了。
很快,账房来了。账房是个四十来岁的小胡子男人,长得胖胖的,十分富态,态度很是轻慢。
“奴才徐汉章见过大小姐。”徐汉章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找不到的腰给弯了弯。刚有点弧度,就直了回去。
“你姓徐?”七景细细看了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挑了下眉:“徐文峰是你什么人?”那个唰了她之后,就失踪了的侍卫。
徐汉章微怔了一下:“回小姐,文峰正是小儿。”
七景笑了,“原来是你儿子啊!那可正好,我跟他有笔账有算。回头得空,你让他来见我。”
“回小姐,小儿为老爷办事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七景上上下下看了他一遍:“最近,徐文峰请大夫了?吃了不少的药吧?”
徐汉章一惊,猛的抬头看向七景,怀疑、惊惶一起爬上心头。
七景又道:“应该,还是心疾吧!”
“大小姐,小的这就回去,让他立刻过来给您请罪。”徐汉章急道。“请您饶了小儿,小的以后给您做牛做马。”“不急,不急。我这人,一向好说话的很。欠我的,我总要收回来。我欠别人的,也总要还回去。这事儿,是他做的,欠我多少,该还多少,得让他考虑清楚了,才好算账
。”
徐文章一身的冷汗:“是,小姐。”“好了,闲事说完了。我们来说正事……这些东西,你再给我报一遍账。”她扬了扬手里的单子,轻飘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