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素儿从来没在阮茉竹眼中看到过的欣喜和好奇:“唉唉唉,你是不是傻呀!人家现在是大伤元气,不趁火打劫怎么成!”
素儿顿时恍然,然而头上却是冒了三根黑线出来。感觉这天底下,惹了人还不走,还在想着趁火打劫的,也只有自己面前这个王妃了吧……
“呜呜呜!”看见阮茉竹重新进入了房间,老鸨本来已经是泻了气,但是又顿时跟磕了药似的,看向阮茉竹的眼神中尽是骄傲和自满。
“这女人疯了么?”阮茉竹有些嫌弃地瞥了那个老鸨一眼,淡淡地问道。
阮茉竹将目光投向素儿,说道:“我刚刚在一叠卖身契里面找到了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素儿一愣,发问道:“什么好东西?”
“当当当当~”阮茉竹从袖子中把一张折得十分工整的纸取了出来,然后在老鸨面前缓缓打开。
素儿在一旁看得眼睛都亮了,老鸨脸上的骄傲自满则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老鸨瞬时面如死灰。
阮茉竹手中拿的是什么?老鸨的总积蓄!她的命根子!
阮茉竹一脸怜悯地看着老鸨,从未觉得手中的这张薄薄的纸片也这般重要,看着老鸨跟那吃饭吃了个苍蝇似的表情,心中顿时各种爽快。
“解开她的哑穴。”阮茉竹淡淡。素儿虽然对于今天一直在做点穴和解穴这件事心存不满,但是仍然照做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老鸨的双眼中已经被惊恐和害怕充满,哪儿还有之前那副神气的模样。
阮茉竹的嘴角顿时浮现出一抹戏谑,看着面前的老鸨,然后扫了一眼手中的银票,缓缓说道:“十万两银子,这么多?”
“我!你!你要干什么?”老鸨在内心中对于阮茉竹已经是害怕,接近于恐惧了。
“我要干什么?”阮茉竹嘿嘿一笑,“我看你这怡红楼地理位置不错,人流量又大,要不,你就那这醉春楼的地契,换你这银票吧!”
“你异想天开!”银票没了,只要醉春楼在总是可以赚回来的,要是醉春楼没了,要银票有什么用?
“哦?”阮茉竹微微皱眉,“异想天开?我怎么不觉得?”
突地,老鸨感觉到面前那清秀的脸庞在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放大,最后大约在老鸨面前一寸处停下。
“死或者用地契换银票,你选一个。”吞吐间,少女的体香入鼻,更阮茉竹平添了几分魅力与神秘。
老鸨身子一颤,她方才清晰地从阮茉竹的声音中听到了冷到了骨头里的……杀气,和杀气中蕴含的浓浓的威胁。
老鸨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现在内心只希望着自己那情人可以快点儿来,可以快点将素儿和阮茉竹绳之以法,可以快点了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嘭!”
就在此时,老鸨房间的房门突然被踢开,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人身材微微有些发福,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那种吃空饷的人儿。
中年男人进来后,环视一周,视线稍稍在阮茉竹和素儿身上停顿后,最终凝视在了被丢在墙角的老鸨身上。
老鸨看到了中年男人之后,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若非现在不能行动不能说话,她现在肯定已经是冲上去一个耳光,然后扑到那个中年男人怀里询问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了。
没错,来者正是老鸨的好情人,京兆伊。
京兆伊看见老鸨被丢在墙角里,顿时心疼十分,赶忙吩咐下人为老鸨解开穴道,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哄了好一阵老鸨才算是原谅京兆伊。
老鸨看着素儿和阮茉竹,心中的憎恨一瞬间爆发。用手指着素儿和阮茉竹,老鸨恶狠狠地说道:“把她们俩……杀了!”
最后两个字,老鸨咬得格外地重,连京兆伊听了内心都是一颤,惊叹今日自己女人的心情怎么这般不好。
京兆伊自然不敢违抗自己老婆的命令,马上摆出当官的架子,将目光投向素儿和阮茉竹二人,厉声问道:“就是你们二人偷窃的醉春楼的卖身契?”
阮茉竹摇摇头,脸上看不出半分恐惧,有的只有坦然。
“尔等刁民怎敢欺上瞒下,距不承认!若是天下百姓都是你们这副模样,我们这王朝将如何是好!”京兆伊色厉内荏地说道。
阮茉竹也是服了他了,就这么一件事他竟然可以扯到国家。这不是扯蛋吗?
阮茉竹耸耸肩,看着京兆伊,无奈地说道:“这不是我偷的,但我没说这不是我拿的啊。不仅是我拿的,还是我发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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