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你。”宫灵悦右手横放到左胸,起誓道,“香囊里的东西真的对那丫头有好处,我以你爹下半生的幸福起誓。”
殷乔扯扯唇角,懒得再说,旋身回房。
白柠柠还在水里泡着,但随着水温的降低,她开始瑟瑟发抖。噬花虫好像不起作用了,她又冷又热,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却又有一种想要脱衣服的欲|望。
她咬咬牙,从木桶里爬出来,身上裹着的披风滴滴答答落下水珠,湿了一地。
“湿漉漉的傻站着做什么?”殷乔入房,见她抱着身子发抖,伸手便去解她披风的衣结。
“别碰我!”白柠柠的反应出奇得大,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殷乔皱眉,眯眸扫过她渐渐艳红的脸蛋,知道她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把这个喝了。”他到房中圆桌上斟了一盏水,倒入香囊里的粉末,“应该能暂时抑制一下药性。”
事到如今,真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知道,她不会愿意糊里糊涂和他发生关系。即使是为了活命,她也不会愿意。
她是他遇见过的女孩里,最傻最固执的一个。看似单纯无知,实则有她自己的原则。看似不懂感情,却是最重感情。
也许是因为她太缺少,所以她分外看重。不论是哪一种情,恩情、友情、或爱情,她全都可以为此豁出性命。
因为她没有,于是她拼命地给。就像一个从小得不到肯定的孩子,拼命努力,只希望能换回一个赞赏的眼神,一个充满爱的拥抱。
“好。”白柠柠什么也没问,走过去夺过杯盏,一饮而尽。
凉水入腹,水中夹杂着奇怪的甜味,她感觉身体的那种热切渴望似乎消褪了些。
“如何?”殷乔关切地问。
白柠柠点点头,眉尖微蹙:“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身上冷。”
殷乔走到贴壁的木柜前,翻出一套干爽的男子衣衫,放到床上:“你先换。”
他转过身去。
白柠柠一边盯着他的背影,一边换衣裳,穿好了依然觉得冷,便爬到床上扯了被子盖起来。
“刚才那杯水喝了之后,我有点困。”她无法控制的打了个哈欠。
“那就睡会儿。”殷乔转过来,到床前替她掖紧被子,“我在这里守着你。”
困意来得迅猛,白柠柠连回答都来不及,就已经睡了过去,睡颜倒是宁静甜美,并无药性发作的迹象。
她身上一直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此时睡着,那股香味竟变得浓烈起来。殷乔不知不觉间热血澎湃,心间悸动。
他察觉不对劲,狠狠一捏自己臂肉,大步离开房间。
“宫灵悦——”他怒喝一声,“你搞了什么鬼?!”
远处,很快传来宫灵悦笑盈盈的声音:“我可没骗你,那丫头现在不难受了吧?只不过,你要开始难受了!”
“shi~t!”殷乔低咒,背靠房门而坐,不敢再轻易进房。
他还是低估宫灵悦的顽劣天性了!
“今夜你要办人生大事,娘就不在宅子里妨碍你了,娘走了!”宫灵悦的声音越来越远,应是真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