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你。”于水根骑在马背上,懒洋洋地回答着。
朱大牛本来已经是迟疑地将手伸了出去,此时一听,吓得赶紧又把手给缩了回来;说话的声音,也是更加结巴了。
“什,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于水根的手也不缩回,就那样看着大牛。
“你,你这是欺,欺人太甚!”朱大牛情急之下,似乎想起李兔儿曾经教过他的这个词;当下就大声地嚷了出来,似乎在为自己壮胆。
“呦,不错,竟然还能够咬文嚼字哪。”于水根觉得朱大牛更有趣了,不由地笑出了声。
“那是,俺还知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呢!”
朱大牛想起了李兔儿,
便想起了这一切;脑子里仅有的那几个词就拼命地往外蹿,似乎想凭借这样的做法,找回一些当初和兔儿一起时的回忆。
“小子,真不错,都是谁教你的呢?”
于水根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壮黑小子似乎还是挺有趣的,便追问了一声。
“当然是……俺,俺这叫无师自通!”
朱大牛差点就要自豪地告诉于水根,这些词都是自己跟着李兔儿学会的;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这是自己的小秘密,只能是自己和李兔儿两个人知道。所以,险险的就把那些话给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于水根终于大笑起来。
他猛地一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朱大牛的手;再猛地一拉,又往后一甩,朱大牛一下子就被甩到了马背上,正巧坐在于水根的后面。
朱大牛吓得,那真是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就抱住了于水根的腰;心里当然还是有些难受的,同时又多了些愤怒。这一难受一愤怒,便想要开口说话。
他想说的是,你抓我干嘛?我要回码头!
可是,这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于水根声音很响地说了声:“坐好。”
然后,两腿一夹马腿肚子;那马,便噌噌噌地直往前跑去。
朱大牛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架势,吓得除了用手紧紧地抱住了于水根的腰,哪里还想得出要说什么话哪;等到好不容易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腿软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朱大牛,才这点路就不行了?你这是不是叫银样镴枪头?”
于水根随手把马缰绳递给了一旁的小厮,似笑非笑地问着朱大牛。
银样镴枪头?这什么意思?
朱大牛没反映过来,不过在于水根面前,他可不愿意示弱:“哼,俺可不告诉你。”
你想要从我这儿问出什么,我不说的话,你总没办法吧。
于水根看着朱大牛腿肚子还是发软的样子,也不再逗他了:“你跟着他去。”
朱大牛顺着于水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让自己跟着那个牵马的小厮走:“去干啥?”
“跟着他走你就知道了。”于水根懒得再回答,说了这句就走了;只留下了朱大牛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干啥。
“走吧。”那牵着马缰绳的小厮见朱大牛还是站在那儿,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要不是于水根关照过他了,他是连等都不会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