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原本在树梢上嬉戏鸣叫的鸟雀,仿佛受不了忽然似火般的骄阳,纷纷振翅飞往村后的湖泊饮水,窗外一时间静默无声。
一只口渴的金蝉见天敌皆去,迫不及待的飞上树梢,用尖锐的口器刺穿树皮,一边吸吮起美味的树汁,一边还高歌一曲‘知了’‘知了’,好似在表达它心中的惬意之情。
朴文轩此刻的心境却与这只金蝉截然相反,不仅如此,而且还被枯燥的‘知了’声叫得心烦意乱。
卫道士刚说到“学生感谢老师……”,他就差点破口大骂:是亏不吃、见便宜就上,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么?!
刚才老夫是被你新颖的马屁蒙蔽了!
现在还来这招,没用拉!
“没拉,没拉!这个……真没拉!”
朴文轩不住摇首,额头还十分配合地流下三滴冷汗。
没拉?!
你糊弄鬼呢!!
既然露馅了就别想藏着掖着!!!
一计不成,卫道士又生一计。
他转回身,十分隐蔽的一拳打在自己鼻子上,顿时一个酸鼻儿,涕泪横流。
若想成点事儿,就不能吝啬遭点罪儿!
待再转回来时,卫道士号啕大哭:“老师,学生舍不得您啊!!!”
然后绕过柜台,一把搂住朴文轩来回摇摆。
瞧着像是在抒发情感,实则却是把朴文轩的身体转了180度,以后背对门。
段绍辉开始还莫名其妙,但瞧见卫道士嘴歪眼斜的对他连使眼色,立时恍然大悟。
由于之前打过招呼,而且他老早就对储物柜里的东西产生了好奇,这次他百分百领悟了卫道士的意图。
只见他挺着溜圆的肚子,悄无声息地绕进柜台。
储物柜刚才被朴文轩打开后就一直没锁,段绍辉轻松的将里边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收入褡裢。
发现褡裢空间不够时,又心疼的将里边的肉制品转移出来,直到仅剩一天口粮的时候,才彻底将储物柜一网打尽。
段绍辉站起来,十分生疏的对卫道士使了个外边等你的眼神,然后蹑手蹑脚地移了出去。
生手啊生手!
卫道士见段绍辉将村长老头的家底儿一窝端时,心中一颤。
你说你一样拿点就行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而且你还把你家的独门肉制品都留下,这是几个意思??
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干的??
这不明摆着变偷窃为抢劫了么!!!
有这样的队友,以后我不会被他坑吧?!?!?!
卫道士汗了一个,又担心村长老头发现后气出个好歹地,赶紧趁此时一语双关地安慰道:“老师,学生走了之后您可千万别生气啊!更要多多保重身体,待学生有所成就,定会回来报答您的!”
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地逃离了犯罪现场。
夫复何求!
朴文轩仰天感慨。
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没白活呀!
临走还提醒我保重身体,还要报答我呢!
可他让我别生气是为什么?
难道……
……
……
卫、段二人得手后开始亡命狂奔,快到村口广场时远远便看见朴浩宇站在那里。
“小浩,杵这儿干什么呢?”
卫道士问道。
“卫哥、小胖,我最后来送你们一程!”
泥马地!
最后送我们一程!
送我们最后一程!
这有什么区别?!?!
这小子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
卫道士过去就是一个飞踹,“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是啊,这明显是在咒我们啊!”
段绍辉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就是一个断头台。
打闹一阵,段绍辉忽然道:“小浩,我在你家储物柜里给你留了许多好吃的!”
“真地?那许多是多少?”
“足够你吃十天半拉月地!”
“是嘛!小胖,你可真够朋友!”
我擦肋~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
小胖同学昨天以前是多淳朴的孩子啊,怎么今天当了一回劫匪就变了呢!!
“……既然你这么够朋友,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我姐的消息!”
“怎么了?!你姐不是接村长爷爷的班,去学校当老师了么??”
“那是老黄历拉,以咱们的交情,我能拿那种消息忽悠你吗?”
“那你快说呀!”
“嘿嘿,我姐昨天说,‘老师’这个称号只属于爷爷,而她给自己另取了一个称号。”
“哦,叫什么?”
卫道士也来了兴趣。
“我姐说,‘老师’的职责就是‘组’织村里的孩子上课,负责传‘播’文化教育工作。”
“所以,以后见到她都要管她叫‘组播’!”
组播?!
主播!!
你姐还会跳艳舞吧!!!
卫道士惊讶地张大了嘴。
“卫哥,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我只是觉得你姐很时尚!‘组播’这个词太有创意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地!”
赞美朴妮唛,段绍辉从来不甘人后。
就在三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远处传来朴文轩的咆哮:“卫道士,你个缺德带冒烟地玩意儿,那是我的全部积蓄啊!”
真没天理!
明明是两个人犯案,为什么只抓住我一个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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