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乾坤鼎的厉害之处,自然不可能不眼馋的。
况且,他还想着他们好歹也是供奉乾坤鼎的皇朝,不管怎么说,乾坤鼎也不会太不给面子吧?
但是谁想到,乾坤鼎滑溜得很,根本就不愿意跟他们走,每次都跑的很快,让他们派出去的顶尖的战士都追不上。
所以景德皇帝渐渐地就死心了,开始相信或许真的是需要有缘人的出现才有可能带走乾坤鼎了。
不过如今,他的小算盘却不是这。
他是想着,那么难以开采的能源矿产,既然到他们手中是这样,并且他们还有着那么多强大的战士,那么到了夜风的手中,估计也不会太好过吧?
而夜风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开采好全部能源矿产的,那么就不得不让达巴族的那些人来帮他了,那样就能分散达巴族的兵力,降低他们的战斗力啦!这样,达巴族的威胁就会小很多啦!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假装很大方的让达巴族的那些人进来景德皇朝的!
再不济,夜风只有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的话也不错。
毕竟夜风可以说是部落战争中的核心人物,如果他都走了,达巴族还要靠谁来领导?
景德皇帝心中的算盘是打的‘啪啪’响,夜风倒是没有多想。
毕竟他还没有去真正看过那能源矿产到底是怎么样的,也不好置喙。
只不过景德皇帝这一种仿佛是在‘防贼’一般的态度,还是让他感觉并不是很舒服就是了。
景德皇帝热情的招待着那个叫做“小年”的女子带领夜风前往能源矿产的所在地,还特地让一名开采过能源矿产的战士跟着他们,必要时候能够给他们做示范的。
等到夜风他们都离开了,景德皇帝脸上笑眯眯的表情才是敛了去,拍了拍手,便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殿中。
“殿下有何吩咐?”
如果夜风在这里,就会认得,此时出现的这人,正是先前带着他来到景德皇朝的那名近侍。
景德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毫无波动的道,“跟着他。”
那个‘他’是谁,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了。
那名近侍似乎是微微一愣,不过几不可查,便是立刻点了点头,身影再次消失。
而景德皇帝在殿内微微踱步了一下,又是伸出手来拍了几下,却是和先前的节奏次数不一样。
之前带着羲和过来的另外一名近侍同样出现在殿中,重复了先前的那名的近侍的一句话,“陛下有何吩咐?”
景德皇帝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去把另外那位羲和公子请来,就说孤有事与他相谈。”
等到这名近侍应下离去了,景德皇帝才是缓缓的走上台阶,重新回到那一张龙椅上,摩挲着扶手上的纹路,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
…………
这厢夜风随着那位唤作‘小年’的女子一起出了宫,直接往京郊走去。
一路上,那位‘小年’一直含羞带怯的想要和夜风说话,夜风倒是不动如山。
最后,实在是要到目的地了,‘小年’终于鼓起勇气唤了夜风一声。
“夜公子!”
夜风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眸,询问的目光微微垂下,落在对面的‘小年’的身上。
‘小年’的脸蛋红扑扑的,有些扭捏的开口道,“奴婢年欣……希望能得夜公子垂怜,日后相伴公子身侧。”
年欣说的细微轻柔,声音小小的,低低的。
夜风倒是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是依然只能有些无奈的看向年欣,想了想郑重其事的拒绝。
“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我志在远方,不愿为男女情爱之事羁绊,还请姑娘谅解。”
哪怕是拒绝,都是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不同于混沌战界中的这些男子。
年欣一边感觉心都要碎了,一边却又感觉,这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就是这般出色!
另一边坐着的那位毫无存在感的战士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看着年欣泪眼婆娑,似乎受伤到极点了的模样,那名战士跳出来说话了。
“年姑娘如此美貌温柔,夜公子你缘何拒绝?!”
这句话就带着点质问的味道了。
夜风微微皱眉,冷冷的瞥了那名战士一眼。
那名战士不由得身子微僵——实力逐渐恢复得越来越多的夜风,威压是日益强盛了。
但是即便如此,那名战士仍然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夜风满不惊的拨弄了两下怀中乾乾脑袋上的那几撮头发,轻轻了‘哦~’了一声。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至于理由,我想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难道还需要我重申一次吗?”
那名战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有些挂不住。
恰好这时马车到了,那名战士瞪了夜风一眼便是自己率先跳下了车。
夜风倒是无所谓的很,自己抱着乾乾下了车。
本来还想绅士风度的扶年欣一把,只不过想了想,既然对人家女孩子无意,还是拒绝得干脆一点好,省得人家还怀抱着希望,一直吊着人家,伤害才是最大的。
所以夜风便是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但是那名战士,又是瞪了夜风一眼,故意过来似乎是想要撞夜风,却被夜风不动声色的侧身避开了。
那名战士只能够气闷的站在马车边,在年欣出来的时候连忙伸出手要扶她。
年欣看了夜风一眼,还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却是对那名战士说了一句,然后便是自己摇曳多姿的从马车上下来了。
“公子,请自重。”
这一句话,真的让那名战士的脸完全黑了下来,身子都僵住了。
夜风差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暴击啊!
不管他说什么,恐怕都比不上年欣这句话的威力。
那名战士真是气得不行,但是又舍不得对年欣发火,只能够对着夜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夜风倒是满脸无辜的样子,只是满眼的幸灾乐祸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真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