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星君送走新神大人的事情玉笙是不知情的。”
神乐看了她一眼让她继续说下去,玉笙的不知情她是知道的,衡弄文一直以为自己被他很好的蒙在鼓里了,却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早知道的一清二楚。
玉笙又接道:“新神走后,星君就像中邪了一样,整日整夜的耗在弱水岸边,期间他也曾昏倒过几次,只是没有这次严重,我本来见事况不对,想要传信出去,却发现古墓道已经被封死了,而我们无疑是被困在这里了。”
“他在弱水岸边都做什么?”神乐皱眉问道:“难道神农鼎有取出的方法?”
玉笙摇了摇头:“星君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不过据我观察,星君似乎有了头绪,但他好像还没有找到着力点,所以才日日夜夜在那里试验,终于力气耗尽才昏倒的。”
神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把玉笙打发出去了,一会儿,她又听到身后有动静,心里的一股无名火便升腾起来了:“不是说让你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眼角忽然扫到来人不是玉笙,却是本应该照顾着慕千浔的水灵,她手里拿着一只小方盒,镂着古朴素雅的花纹,神乐只一眼就看出那是慕千浔装丹药的盒子,她小时候可没少吃过这盒子里装的药。
因为记恨着慕千浔,此刻对于水灵的出现她也提不起什么好脾气:“你不去照顾慕千浔,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他要我把这药给你,说是对衡公子的伤势有好处。”水灵走上前来,将那盒子递给神乐。
神乐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却没有接过来:“拿回去让他自己留着用吧,以后他服这东西的机会还多着呢……”
“神乐,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神力只能补充衡公子的体力,身体的恢复还是要靠丹药,你就算自己赌气,也要看看衡公子是不是能够陪你赌的起。”
说着水灵便把那药硬塞到了神乐手里,然后她退后一步又道:“还有,我来还想知道关于慕千浔所说的死循环是什么。”
神乐正盯着手里的盒子若有所思,半天也没回答她的话,知道神乐是不想说了,她便转身退了出去:“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过。”
“水灵,”神乐叫住了她:“慕千浔说他可以利用神农鼎将我和浅雪的魂魄重新塑造,这样我和浅雪都可以活下来,而只有衡弄文有希望取出神农鼎,衡弄文的条件是让我活下来,而我需要同意将浅雪的魂魄让出,这就是慕千浔所说的死循环。至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发现他骗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大家同归于尽。”
抬头,神乐又道:“水灵姐,不论事情是真是假,我都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选择。”
水灵已经走出了小屋:“好,你的话我记住了。”
房门被关上了,神乐又迷茫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将那盒盖扣子打开,动作熟练的好像每天都在重复做着这件事一样。
盒子打开,淡淡的药香溢了出来,给神乐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些往日的静怡时光又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失神了一会,神乐将那药给衡弄文服下,然后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没有什么异常后,她才关上房门让他好好休息。
看看手中的空药盒,神乐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慕千浔对浅雪好到让人嫉妒,可是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生离死别,究竟从何而起,又要到何时而灭?
小院里只有三座小屋,此刻慕千浔和水灵正坐在一棵柿树下,慕千浔在看着弱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乐也懒得搭理他,径自用神力凭空幻化出一间小木屋后,转身便离开了:“别老坐在院子里,看着怪让人心烦。”
闻言,慕千浔呆滞的回头看向神乐的背影,嘴角竟然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水灵将他的笑看在眼里,却没多问什么,不是有句话就是说主子的心思你别猜。
“天尊,我扶你进去歇会吧。”水灵作势要扶他,却被他拦了下来:“你先去歇着吧,我再坐一会儿。”
水灵担心道:“你的身体……”
慕千浔淡淡一笑:“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弱水之滨难得的吹起一股小风,慕千浔伸出手去,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流动的空气:“好久没有碰到这样温柔的风了……”
水灵看着慕千浔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天尊,我问句不该问的话,你是不是喜欢神乐,只单单是神乐,和浅雪无关。”
“既然知道不该问,为什么还要问?”慕千浔睁开眼睛语气便冷了下来:“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水灵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他的吩咐离开了。
“喜欢?”风散了,慕千浔也收回了手笑了:“我常常问自己什么是喜欢,喜欢究竟是快乐还是悲伤?那个时候我一直认为神乐就是浅雪,只不过换了一具皮囊而已,可后来我发现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的时候,我一边迷茫着,一边又不得不坚守自己的初衷。”
苦笑了两声他又摇头道:“现在看来因为我从来不懂爱,所以老天也要我不配爱……”
庄周梦蝶,不知道自己是蝶梦周,还是周梦蝶。很多事情,是不是真的没有必要搞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