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衡弄文推着她退了两步,直到她的身体抵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他才停下,他的手像条滑溜的鱼,游荡了几下就钻进了她胸口的薄衣里:“我想要你,要你的心,要的全部,把你的心交给我好吗?”
如果是平时衡弄文这样对她说,她可能会觉得开心,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神乐对身前的这个人有些陌生,他像是衡弄文又有些不像,衡弄文平日里是暖的,而且他从不说这样的话,就算说了他也一定会红了耳根儿。
而现在躺在她怀里的这个人,是冷的,那种温度是像死人一样,带着一股腐败的气息,神乐微微侧了头,又看向他的耳垂,苍白的好像快要透明了。
太不正常了,太不对劲儿了,衡弄文一定是在弱水之滨碰到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到他的手还想往她的衣服里深入,神乐便想要推开他:“衡弄文,我们先出去,这里太诡异了,等出去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又趴在他的耳边她像哄小孩一样道:“反正我们不都已经成亲了吗?”
她推了一下,衡弄文却有些抗拒,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衡弄文的反常让神乐措手不及,他这样貌似逼迫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她的心理防线,让她为他的不正常而烦躁的想要一把推开他,可是衡弄文的力气好像变得无穷大,又好像是自己的力量被抽走了一样,第一时间她竟没能挣脱他。
“神乐,你在做什么,离开他,跟我回家。”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神乐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个月白身影从她方才来的地方走来,面容冷峻,对她伸出手:“离开他,跟我回家……”
慕千浔!慕千浔怎么会跟来,慕千浔怎么会来!
然而还未待神乐向慕千浔问话,衡弄文的手便先一步钳上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她透不过气来,他此刻面目有些狰狞,眉头紧紧皱起,几乎是咬着牙问她:“你喜欢他,你要跟他走?你跟他走我就要你死!”
“衡……弄文……放开……”他的力气出奇的大,神乐被掐住脖子十分难受,喘不上气还觉得嗓子痒痒的,想咳又咳不出来,看衡弄文的样子真的是狠心想要把自己给掐死。
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发疯的衡弄文掐死,神乐怎么会甘心,指尖蓄起一股力便朝衡弄文的手腕上一点,他突然像触电了一样放开她退开了几步,神乐脱出后便弯下腰捂着脖子直咳嗽,一边还不忘数落衡弄文:“你个没良心的,你掐我干什么,有你这样的吗?别人勾引你老婆你不去跟他拼命竟然过来谋杀正妻,你脑子叫驴踢了?”
她一语方出,衡弄文像是得到了点化,转了个方向对慕千浔怒目而视,而慕千浔也毫不示弱,两人对视了不过一眼,下一刻便瞬移到彼此面前,然后超有默契的一起动手,拳脚舞的嚯嚯生风,只是神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贴身肉搏,打架的样子前所未有的难看呢?
而神乐此刻却想起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重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她还记得在她摸到那个像是肚皮一样的东西的时候,重火还在她怀里哼唧了一声,可等她看到衡弄文时,她一时失神就忽略了重火,直到刚才她弯腰咳嗽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重火不见了。
这个迷雾森林如此怪异,就连一个没有灵性的纸鹤它们都会攻击,重火一个小兽灵力又那么弱,离开了她的身边岂不是危险重重?
想到这里神乐觉得衡弄文那里似乎可以应付便没有插手,重火离开时间不长,应该就在附近,她四处找寻呼唤了两声,竟然还是没有关于重火的一点消息,她的心里忽然有种隐隐的不安,却又不能确定这种不安是不是源于重火的失踪。
“哼……”是有人撞到树上的声音。
神乐猛的回头,原来是衡弄文不敌慕千浔,她忙着找重火的时候,慕千浔已经将衡弄文重伤,沉沉的叹了口气,她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所有的麻烦事都要这么巧的赶在一块了!
眼看着慕千浔就要对衡弄文做致命一击,神乐也顾不得重火了,冲上前去只用了一招便把慕千浔给冲翻了过去,只看到白影一闪慕千浔直直飞出几米,撞到一根树干上才止住去势。
神乐不解的看看自己的手,虽然刚刚为了救衡弄文她这一招使了全力,可是以慕千浔的修为他不可能接不下她这一招,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不住痉挛,然后趁她不分神转身就跑。
奇怪,真奇怪,今天的人都太奇怪了,难道不是他们奇怪,而是自己在做梦?摸了摸被衡弄文掐到的脖子,神乐摇摇头,不对,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
算了,只要衡弄文安然无恙,再等她找到了重火出了这片林子,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神乐检查了衡弄文的伤势,他好像内伤比较严重,脸色苍白的透明,真是的,枉我给你输送了那么多神力,谁知你竟然还是这样不济,慕千浔的几招都接不下!
神乐虽然在心里数落他,可还是心疼他的伤,刚要给他治疗,他竟然像见了鬼似的,浑身颤抖躲她躲的远远的,满脸的惶恐惊惧的表情。
神乐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怎么了,跑什么?快过来,我给你治伤!”
“神乐……”
“姐姐……”
身后再次传来久违的声音,神乐眼睛一下瞪成了铜铃,等她反应过来呆滞的转回头时,脚跟子一软便摔在了地上。
还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