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将手中的匕首又向前深了寸许,语气是不悲不喜一如她的表情不伤不惊:“你刺我两剑,我还你一刀,我们两清了,算起来还是你赚了。”
她要推开他,他却抱她抱得更紧,合欢树身一阵晃动,落下更多凌乱的花团,迷乱了人的双眼,让许多本该看清的东西都因它而变得模糊。
“雪儿,你要离开我吗?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你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现在你说要离开,可我已经沦陷在你得世界里了,你让我怎么放的开。一刀不解恨,你就刺两刀,刺三刀,刺到你满意为止,这样你就欠着我的,你就不忍心走了。”
“你对雪儿真好……”可是对她你始终太过残忍,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留恋的理由。
她推他却依旧被他抱得死死的,正想着用法术退开他时,他忽然说的话却把她给绕晕了。
“雪儿,不要赌气了,你若是真恨极了不愿见我,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见我,我知道你性子高傲,做事从不愿低头,那好,我的错,这样可以吗?”
他的话格外的温柔夹杂着几丝魅惑,神乐一时没听明白,便见他抬起头目光迷离作势就要对她吻下来,树身摇晃愈烈,团团锦簇纷纷落下,遮了人的眼,落了满目旖旎的粉红。
慕千浔渐渐靠近,盯着神乐的眸子笑意满满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笑,神乐愣了下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挣开他的怀抱,这次出奇意料的他早早的便放开了她,她只稍稍用力,被诛仙剑刺中的慕千浔便失力的靠在石桌上,依旧看着她笑的得意。
顾不得问他到底做了什么,神乐慌忙回头,却只看到一抹匆匆离去的浅紫色身影,是衡弄文,他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事,他一定误会了,所以才会离开。
“雪儿,无论何时,你若无处可归,无人可依,回来……”
神乐侧首看他却是满目冷然:“回来?慕千浔,下次相见我要你得命。”转身她毫不留恋的追了出去。
“你总会回来,我等着……雪儿……呵呵……”
天空是一片纯兰,没有一丝尘埃渲染,雪儿终究还是活着,可是,雪儿,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去哪儿,我做了这许多,你爱着我也好恨着我也罢,我都从未后悔过。
衡弄文像是漫无目的的乱撞,神乐便跟着他四处游荡,只是跟着,好笑的不想拦住他。她们都一样,离开了衡府离开了彼此,似乎天地之大,都不能再被他们所停留,于是只能一直前进,一直前进,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终于衡弄文停了下来,突然的转身倒让神乐有些措手不及,他蹙着眉头有些使性子的意思:“你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神乐背过手弯腰对着他笑:“你看见我了,我以为你看不到我呢。”
他一甩袖:“如果你没什么事,还请回去,不要妨碍在下。”
态度还真是恶劣啊。
神乐勾了勾唇角扁嘴道:“如果我偏要妨碍你呢?”
“那就请新神自重,你与在下一起于礼不合,天宫的那位才是你应该纠缠的对象。”
“衡弄文!我好心好意的过来找你,你不要太过分!”神乐压了嗓子,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她已经刺了慕千浔一刀,该放下的她也已经放下了,现在好了衡弄文又抱着这个负担害人害己了起来。
衡弄文的情绪也激化了起来,他看着神乐有些负气的冷笑:“我也是好心好意的找你道歉,可你做的不是更过分?神乐,我知道你喜欢玩,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既然还想着慕千浔,就放下你的架子去找他,何必逼着自己和我来做戏!”
“衡弄文,我说过我跟你不是做戏!我要想刺激慕千浔有的是方法,用不着委屈自己!”神乐拉了衡弄文的手就要往天宫去:“走,我把他杀了给你看看,你就知道我不是在做戏……”
猛地一震,神乐的手便被衡弄文大力的甩开,他似乎不敢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就连表情都是悲伤失落的难以言喻:“神乐,你到现在还是不能明白,爱一个人不是依靠伤害另一个来证明的!难道夜未央的死还不够唤醒你吗?没有人心甘情愿的让你伤害,不过都是因为爱你,可你却总是利用这一点……你以前从不这样,你现在太冷,冷的没有人心。”
“是,我没有人心,没有人性,我只会伤害别人求得自己安心,可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多没良心,你知不知道你欠了我一个承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可我现在就连拥有的能力都被天宫那人剥夺了,我想杀他有什么错。”神乐一步步向后退去,看着衡弄文的眼里全是怨恨:“我不像你,是个懦夫,我喜欢的,我该有的,我都会一一夺回来。”
手不自觉的便摁上胸口,神乐瞪了眼衡弄文匆匆的逃走,为什么,为什么从刺了慕千浔那一剑开始,自己的心会这样痛,像是被诛仙剑刺中的人是自己一样,,这到底是慕千浔搞的鬼还是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