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使劲将他往水里推,直到她如愿听到噗通一声响,被水花溅了一身她才站起来解气的看他。
衡弄文不知所以的在水里扑腾,显然不能明白神乐突然的举动。然而神乐并没有想和他解释些什么,径自牵了若曦离开,留衡弄文一人泡在水里,走了两步神乐回头眸光氤氲:“你真是个傻子!”
承诺虽好,可他终究忘了桃花树下他给她的雨露之恩;花虽娇美,但若开错了季节,终将是一场花祭……
夜深人静,他们耽误了些许时间,街市上的摊子早已经收拾妥当,一天之中难有的静谧随着夜色渐渐加浓。
衡弄文没一会儿便跟了上来,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用仙术弄干,他左右叫了神乐,可神乐都是将头歪到一边不理他。
“你就算生我气,也该告诉我原因,我好知道该怎么弥补。”
“弥补?你这辈子也没法弥补我!”神乐没好气的冲他。
衡弄文故作骇然:“这么严重!”又故意扯了扯两耳不闻大人事,一心只啃糖葫芦的若曦:“神仙姐姐生什么气?”
若曦吐出两颗糖葫芦核,白了他一眼,小家伙学着神乐的性子对衡弄文说起来话从来没大没小:“当然是你气的,难不成还是我气的!”咬了一口糖葫芦,她又拍拍怀里的重火,点头道:“也有可能是它干的,它今天咬坏了神仙姐姐的衣裳!”
衡弄文点头,总算找着了一个替罪羊,佯装拍了炸毛了的重火的小屁屁,又指着对他呲牙咧嘴的重火教训道:“下次不许这样,看把你神仙姐姐给气的!”
衡弄文歪头,看神乐丝毫没有被这边的气氛所影响,依旧冷着脸出神的样子,他面上强装的笑便再也挂不住了,看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愚笨如他,竟然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神乐的闷气持续了一天时间不到便雨过天晴,倒弄得衡弄文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筹备了许多道歉的方案还没使出来她竟然自己好了,一时间衡弄文倒有种壮志难筹的空落落的感觉。
自从神乐上次的一闹,若曦的私塾先生死活不愿再让若曦入学,衡弄文去跟他赔礼道歉,那先生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不易,实在不该再招惹若曦这尊大佛,衡弄文无奈只好又将若曦领了回去。
“那老家伙真这么说的?
“嗯!”若曦义愤填膺的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神乐挽起袖子,波澜不惊道:“老家伙活的不耐烦了。”
衡弄文将手搭在她肩上将她要炸的毛捋顺:“经你那么一闹,现在全城的先生都不敢收若曦了,更有甚者听说我们要去,直接连夜卷铺盖走人了。”
神乐一掌拍在桌上:“岂有此理!”
衡弄文耸肩无奈,谁让你这么霸道。
神乐又发脾气将红木桌子敲的震天响:“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若曦就这样待在家里不读书?”
衡弄文却显得无所谓:“其实不用担心,你觉得我和水灵还教不好一个小鬼头?”
神乐眼睛眨眨,衡弄文掌管人间文运自然满腹经纶博古通今,水灵呢又琴棋书画厨技礼仪样样精通,两个人加在一起别说一个若曦了,就算是傻子也能被他俩教成状元郎,可是,神乐再次向衡弄文眨眼:“你们都去教她,那谁来打理府邸?”
衡弄文指指神乐:“交给你不是一挥手的事?”
神乐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我懒得动弹。”
衡弄文气恼:“你过分啊,只是挥挥手而已的事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衡弄文瞪大了眼睛:“你这些日子不会是专门把我和水灵当做保姆来用的吧!你太过分了!”
好吧,为了证明她不是想把他俩当保姆,神乐只好勉为其难的接下保姆一职。虽然是一挥手的事情,但看衡弄文和水灵为了若曦而忙碌,她这个始作俑者也不好意思在他们面前闲着不是。
于是,神乐秉持神乐与你们同在的精神,坚持事事亲力亲为,往往将好好的花草修剪成骷髅头的模样,或是在擦桌椅时忍不住发脾气到最后不得不将残破的木屑毁尸灭迹,诸如此类,所做之事数不胜数,所错之事不胜枚举,往往使人两行清泪苦不堪言。
神乐敲了锅碗瓢盆,扯着嗓子冲湖心小筑里的三个人喊:“吃饭了,吃饭了,今天加餐,先到先得!”
因为神乐每日搞的动静太大,三人不堪其苦只好搬了书房去四面环水的湖心小筑,就连重火都要趁他们乘船的空隙跳上船,生怕和深度抑郁的神乐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