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他们过来,一直待到初夏,竟然一事无成。别说熟手的木匠,就是新手的学徒也没能找到一个。他自己可能也是待不下去了,没等人事部把他调回去,就自己跑了回去,愁眉苦脸的跟东家道歉,自己没把事情做好。
二丫知道这人有头脑有能力,就是胆小,要不然他也不会被人辖制做了赘婿十几年还不敢回家的。恐怕他到了京城连门都不敢出,又怎么敢与人说话办事?所以她也没有怪他,只能怨自己没有考虑周到就做了那样不合理的安排,之后她也没有再指令人事部派人到京城。
这次她和小虎正好赶着时间,把一些需要在这边建厂的产业都干脆一次性的将硬件和管理框架建立起来。然后从各处调派技术人员及其他人员填充。
他们这边看好了两处合适的地点,那边的也已经办好了一切事情,过来通知他们可以送孩子过去了。
原本收养乞儿在王家任何人的眼中都是小事。可是有人并没有这么觉得。某宫里,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下面就有人跪在那里密报:“圣上!那王家开始在京城收养孤儿了,如果任由他们这么下去,那可了不得。将来的朝堂、军队、地方官府,都将少不了他王家的人。这对江山社稷可是大威胁啊!”
一边批阅一边漫不经心听着某人密报的皇上,突然“嗤!”的一声笑出来。这些人真是闲着没事干了。竟然拿这种小事来当谋逆之事密报,难道当寡人也是闲的没事了吗?
“知道了!下去吧!”
“是!圣上!”下面跪着的人,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心思。再过的话也不敢多说,只好颤巍巍的爬起来倒退着出去。
皇上从余光里看到人已经出了宫殿门,才招手站在一旁伺候的太监,问道:“那几个都已经安排进去了吗?”
“回圣上!已经安排好了!”太监小心的回答。
“嗯!你告诉他们。都安安分分的听从王家指派。不要搞什么特殊。寡人让他们过去,目的是要看看这王家到底是怎么教导孩子学习的,并不是为了监视、防范什么。如果他们因为自身不安分被王家辞退,那就不要回来了!明白了?”
“回圣上!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传圣上的旨意!”
“嗯!去吧!”
风霸天虽然吩咐完了事情,可这心却平静不下来。他一听说王家在京城也在忙着收养乞儿、孤儿,就想起史长运当初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在京城的事情。他推辞说孩子学得好、他编写文字注释,都是东家娘子的功劳。史长运说这话他是不信的,但是离得太远。他也没有办法插手证实。
后来因为王家挑起官场风波,让他很恼火。便出手让人好好调查王家。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仰仗,敢挑起这么大的事端。劳民伤财之后调查回来的结果连他这个自认铁石心肠、没有人间情感的君王都感到汗颜。
这王家自家刚刚吃饱饭,有个几亩田地,就开始忙着养活寡居的妇人和没有父母的孩子。如果说王家那时候就有目的,那么任谁说他也不会相信。因为这王家养这些人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们要为奴为婢,甚至于姓氏家族都没有变迁过。就连孩子长大以后要不要留下为他王家所用,都从来没有强制要求过,真正的做到完全随孩子自己的意愿而行。
这些且不说,只说这王家所做的一切都离不开民生。谷物增产、养鸭养鱼、种莲藕,增加田地的收入带动周边百姓致富,开商铺也是为了推销自家的产品和田地的出产。
好不容易弄出个车行,竟然有那么多的狼盯着,使他们不得不让这些狼自己撕咬,因为他们没有后台没有靠山更没有势力,他们顶不住。
他们不同于一般的贩夫走卒,更不同于只为了挣钱而挣钱的商人。有了新的栽种秧苗他们不懂得上报求赏、有了先进的农具也是只顾着推广,不去上报求赏、稻田养鱼或养鸭子这样开首创的大事,如果不是自己派人调查,只怕遍地都效仿却不知是谁做了这好事的带头人。
这样一个从不求自己好处的农家,没有任何后台、势力和野心的农家,他实在想不出那些人是怎么会捏造出人家有谋逆之心的?他们认为我这天子得昏庸到了什么程度,才敢到我面前来做这样的密报愚弄与我?
风霸天越想越恼火,猛地把批阅奏折的朱红笔惯到地上,以发泄心底的恼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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