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杜伦尼出现的,是密集响起的中兴一式步枪枪声。燧发枪的构造让他们并不用排列着整齐的队列就发出了足够威胁性的火力。
杜普莱西斯的军队被拦腰截断,率领着精锐的杜伦尼发起了进攻,全部的预备队都被压了上去。
正面作战的西班牙军队一改刚才的颓废,奋勇争先,转瞬发起了反击。
站在穿上,马尔科先生心情沮丧。他的身边,少女捂着嘴巴,尽显期待。
这里,曾经也是加泰罗尼亚人的家园呀。而不是现在,被分割成两个国家所属。
战局如同少女的期望发展着,杜普莱西斯没有料到密林里会由军队藏着。
事实上,这正是这个时空里多数将领所以为的禁忌。
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士兵进入密林,特别是在即将开始战斗的时间里。一旦进入密林,就意味着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军队要面对极容易分割士兵的散乱。
没有密集阵型,无论是西班牙人还是法国人都无法发挥出火枪的杀伤力。
但是,中国人的中兴一式步枪却有这样的效果。
既是散乱从密林里出来的士兵,手持着少数配发的中兴一式步枪依旧能够对敌人发起有效进攻。
战争,就在这样的突变之下确定了胜利的天平。
杜普莱西斯被逼上了海滩,身前是汹涌杀来的西班牙士兵,身后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他看着那艘飘在海上的游艇,充满期待。
但这时,少女却一脚踹到了马尔科先生,让他跌落进大海。
游艇走远了。
马尔科先生在海上高喊着救命,杜普莱西斯公爵阁下低下了头颅,深呼吸一口气:“我要求贵族的待遇,不得加害于我!”
良萨的战争失败了。
败的是如此的快,以至于人们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良萨一丢,佩皮尼昂便是门户大开,任由西班牙军队随意入侵。
这座当年被法国人拱手让人的城市又一次回到了西班牙人的手中。
当地的加泰罗尼亚人们欢呼着,杜伦尼为了争取这些人的支持,已经许诺会实行较低的税收政策。而重新见到巴塞罗那的加泰罗尼亚人也是他们所欢呼的一点。
首战告捷,杜伦尼雄心燃烧。
哪怕还没有完全占领佩皮尼昂,杜伦尼的目光已经越过法国南部的城市,目光朝着更远的地方望去。
佩皮尼昂的胜利很快就传到了各个地方。
除了马德里享受着胜利的欢呼外,巴黎也陷入了一阵沉寂。
巴黎。
佩皮尼昂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多数不关注政治军事的人而言,也并不在乎那来自哪里,发生了什么。
但是,有一个人显然时刻关注着南方的战争。
“你果然还是背叛了法兰西。”马扎然凝望着烛光,一封书信摊开放在了桌子上。佩皮尼昂的失败已经完整地被传回了巴黎,虽然经过了一阵混乱,但马扎然还是了解到了这一战的前因后果。
这个八字胡,光额头的意大利人摸了摸有些秃顶的脑袋,疲惫地坐在桌子上。
他所处的地方,并不是马扎然自己的家里。而是在巴黎郊外的一个秘密庄园上。
之所以要来秘密庄园,而不是光明正大在自己的府邸里,那显然是有原因的。
没多久,庄园里来了个清秀的女仆。
见到这女仆,马扎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王太后……今天身体还是不佳吗?”
“宰相阁下,陛下最近身体不好,王太后关心陛下健康,所以依旧不能出来。但对于宰相阁下的问候,王太后十分感谢。这一次,王太后让我带来一封信件,表达对宰相阁下的关切。还请宰相阁下收下……”清秀的女仆放下了书信,随后悄然离去。
拿着手中似乎还有王太后遗留气息的书信,马扎然心情抑郁。
他是想找王太后商量一下对付西班牙办法的,但王太后却躲着他,这让他很苦恼。
而这,其实也是最近城内流传的一个流言蜚语。
有人说,王太后在巴黎城偷偷摸摸地与马扎然举行了婚礼,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这等事情传出去,马扎然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
偏偏,他们还真有时不时偷偷摸摸地地下见面。
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男女那点事不说,主要还是为了政治上的东西呀。宫廷里人多眼杂,刚刚说完的话第二天就能成为全城通晓的流言,实在很不安全。
不过呢,两人也的确有些不容易。
王太后叫安妮,不是法国人,乃是西班牙人。
作为法王路易十三的王后,他十四岁就嫁给了同样十四岁的路易十三。这显然是一场政治联姻,两个小家伙从小就不是互相喜欢。结婚后不久,两人就长期分居。
也正是因为国王与王后之间的不合,当时执政的红衣主教黎塞留就一直认为来自西班牙的安妮心怀娘家,会背叛法兰西的利益,多次指控安妮参与了几次宫廷叛乱。
不过,黎塞留虽然很坚定地指控,却一直没能拿下安妮的罪证。
有人说是法王念及旧情,有人说是西班牙人发挥了力量,但是……结合后来安妮与马扎然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却又让这些流言蜚语带上了旖旎的色彩。
没有人说得清楚安妮与马扎然之间的故事。
但马扎然却的确有着与安妮差不多的身份。
无他,马扎然是意大利人。而意大利……此刻被西班牙统治。
三十七岁获得法国国籍的马扎然其实出身于意大利阿布鲁齐地区的佩希纳。他早年入罗马的耶稣会士学校,是在马德里大学学习的法律。1624年,马扎然任教皇军上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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