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拉西斯他们这所公寓大概因为每季度总会出产上一两个排得上号的海军新秀,让“亡灵公寓”的金字招牌在海军的高层都能够有所耳闻,再加上虫妈本身和卡普之间有些令人悲伤的渊源,不知道是谁通的路子,在这所公寓家居设施中有着不太常见的大型电话虫,而这种主要是用于长途联络的电话虫一般只会出现于军队或者某些大城镇的公共电话亭中,只是公用的话,因为每分钟的收费颇为高昂,没有紧急事情一般不太用上,平民们大多还是靠信件来传递消息,在拉西斯他们老家,规模不大的风车镇倒是有一个,计费也一反常态的相当低廉,八成是卡普造福家乡的缘故。
“拉西斯!电话!”
当胖子在楼下扯着嗓门叫唤的时候,沉浸在浩瀚书海中的拉西斯委实有些吃惊,入住数月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打电话给他,拉西斯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不是艾斯这种混海贼的就是加拉这种挂着海军的皮,表面一副道貌岸然背地里却走私着军火的大蛀虫,唯一一个正常点的索里亚还是一个鱼人,倒不是说拉西斯是人类至上的种族主义者,在他眼里只要合拍,就算路边的一条野狗都能当成自己的朋友,只是这个世界的大势就是这样,鱼人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被带着有色眼镜来审视的,而他们公寓里的电话虫摆明着就是海军资产,肯定受到海军的监听,幸好加拉这家伙和拉西斯私下底有着防窃听功能的单线电话虫,相对来说混海贼的艾斯有些悲剧,如果有事,就只能通过写匿名信的方式来联系,他们家的电话还是南海三兄弟和胖子用得多些,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和亲人,柳邦说过自己是个孤儿,至于平日里就寡言少语的杜兰特就有些不甚明了了。
许久不曾在众人面前露过小脸的拉西斯刚走到楼梯的拐角,正拿着话筒一阵叽里呱啦的胖子就明显一愣,拉西斯的脸色也太苍白了一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重症患者,完全没有了以前精力充沛的样子,大概是许久没有拥抱阳光的缘故?胖子愣愣说道:“就算你想客串一下老学者,你这模仿得也太像了一点。”
“就像一个小说中整日缩在自己的塔里搞着只有自己才懂的实验的老魔法师?”拉西斯随意调侃了一句,不过显然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扯太久,“是谁?看你一脸谄媚滔滔不绝的样子,不会是达斯琪吧?亲兄弟明算账,这话我可是事先挑明了啊,那可是我要攻略的目标!”
拉西斯口无遮拦地说道:“倒是达斯宓你可以考虑考虑。”
话才刚落,胖子的头就摇得飞快,就像拨浪鼓一样,“那妹子太犀利了一点,我可不想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莫名其妙地咬下一个耳朵,况且我对战列舰甲板也没兴趣。”
胖子把话筒向拉西斯递了过去,“电话是你爷爷打来的,我正在向你爷爷一诉衷肠呢!我对他的敬佩可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像……”
“好了好了。”拉西斯接过话筒,“我家老头子的fans太多,不止是海军,平民也有一大把,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一样!”
“至少我可以有吹嘘的资本了,我家老子都不曾有和你爷爷说上过话呢!”说完,胖子就屁颠屁颠地走了,看来是找柳邦他们吹嘘去了。
“哎呦,我说老头子,什么风让您老想起了我啊!”拉西斯一如既往的没大没小。
“小鬼,少和老夫废话,你也知道了艾斯的事情了吧?这次给你一个任务,带着世界政府的公函去游说他加入‘七武海’,没问题吧?”卡普没有太多扯皮,单刀直入,直指中心思想,可见在这件事上,一直和拉西斯一般浑浑噩噩的卡普是极为上心的。
“艾斯?七武海?”拉西斯哈哈大笑了起来,差点没抓牢手中的话筒,“我说老头子你是不是上了年纪得了老年痴呆了?艾斯的家伙的秉性你又是不知道,是他娘的那种就算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呆子,海贼们的自由可是他从童年起就一心向往的东西,是童年的梦想啊!你让我去游说?我拿毛毛去说服啊!我觉得还不如您老劳累点,亲自出马,让那家伙尝尝‘爱的铁拳’,说不定还更有效果。”
“少和老夫打哈哈!那家伙不同意的话你就算打断了他的腿都要把他给我带回来!”电话那头的卡普终于放出了一句狠话,这也让拉西斯依稀地看到了一个老军人的杀伐果断,卡普沉声道:“想必以你的资质已经堪堪摸到霸气的门槛了吧?无论事成与否,回来后我就教你最基本的霸气。”
“时间,地点。”。
“在下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之前到海军本部的人事处报道。”
“能不能稍稍延后?最近这段时间我不太舒服。”拉西斯皱眉问道,在他说话的时候,左手不自觉地摸到自己腹部上一块硕大的伤疤,这样的伤疤在他背后也有,只是小上了些许,位置却对称,看起来好像是曾被某种类似钢筋的玩意给捅了一个对穿。
“不舒服?你也会不舒服?”卡普有些意外,“那再延后一个星期,你尽量赶快过来吧,大将赤犬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好在那家伙最近正在为另一件事忙得焦头烂额。”
“另一件事?”
“对,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你有个朋友现在在南岛的科技部吧?叫什么来着?算了,不管叫什么你最近少和科技部那边的人来往,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大概就是根据cp机关的调查,科技部里可能混着革命军的地鼠,你们学校三年级那个和战国家的孙子斗得分庭抗礼的‘赤蠍’最近就被发现死于自己的实验室,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案,行凶者不仅砍下了那孩子的脑袋,还挖走了心脏,听说这样的事情在维拉国也发生过一次,对了,那孩子正是赤犬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