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明显都是喜静的人,况且尾张更适合他们复习备考,两个人联手直接两票秒杀掉了吵闹的妹妹,选择了尾张,妹妹不服气,想要弄醒拉西斯,在她看来算上拉西斯怎么说也是二对二吧?不过在罗轻轻一句“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下彻底打消了心中想法,独自生着闷气。
似乎在不经意间,小团队的重心又转向了拉西斯。
望向躺在床上的拉西斯,罗微笑道:“这间房间应该很对你的胃口吧,从窗口可以直接眺望到教堂的穹顶,弥撒前的钟声也能清晰入耳。”
拉西斯虔诚道:“有教堂的镇子不多,既然这里有,只要还没离开,就应该每次准时参加弥撒,而不是站在远处静静聆听,只有站在上帝的脚下,才能对其恩赐的生命发自肺腑的感恩。”
涉及到医学理论,罗收起笑容,严谨道:“生命的孕育和神没有关系,只是生物正常的繁衍行为。”
拉西斯没兴趣和罗进行什么学术争论,反正他是穿越过来的,只有天知道算什么,天不就是代指神吗?
“她们呢?”拉西斯转移了话题。
“隔壁,怎么,你要午夜采花吗?霸王硬上弓不错的。”罗提议道。
拉西斯比了个中指,嘲弄道:“没想到面瘫的脸孔下充满如此龌龊的心理。”
“我只是想帮你入手罢了。”客串起科研人员的罗诡辩道:“作为一个观察者和记录者,我需要全方位的观察,和女人间的关系也是其中的一项,再说了,姐妹花原本就是非常特殊的一例。”
“我特殊你一脸!变态!”拉西斯骂道:“我们是真男人!就算心里再龌龊也要装得道貌岸然,况且我们才认识一天好不好?要慢慢来,要温水煮青蛙,我呢,很大度,妹妹归你,姐姐归我。”
“我可不喜欢甲板。”罗一口回绝,抬起头望向夜空,带着思念道:“况且在我的故乡,有等我回家的人。”
拉西斯白眼道:“别装了,爷不相信这套。”
“为什么?”罗好奇问道。
拉西斯一个打挺,坐起身,低着头扳动手指,似乎是在整理逻辑,半响才挑明道:“你我实则同类,残酷无情,心中有着自己规划的剧本,所作所为毫不在意旁人的看法,虽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跟着我一起去海军报道,但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有爱情来眷顾的。”
“呵!”罗讽刺道:“这可不像一个虔诚的教徒该说出来的话,在你们眼里,世界不是都是充满希望和美好的吗?就连死后都能升入幸福美满的天堂。”
拉西斯答非所问道:“天堂和地狱的大门只会为相应的人打开。”
罗冷笑道:“难道你的虔诚就是为了给自己洗刷掉身上浓烈的血污气?”
拉西斯针锋相对地嘲弄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所谓死亡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短暂驿站,是下一段人生的开始。”
“既然你那么看得开,如果在将来某一天需要我们刀剑相向的时候,你可要放水哦!”罗促狭笑道。
“啊哈哈哈哈!你是傻子吗?死亡来临,无处可逃之时当则坦然面对,但没有人会去自寻死路吧?”拉西斯收起了爽朗笑容,抬起半条胳膊,如同一个货真价实的左撇子般伸出左手,指着罗坚定道:“况且你是赢不了我的。”
坐在写字台前的罗侧过身,对着耸耸肩,若无其事道:“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拉西斯和罗毫不理会,两个人静静对峙,一动不动,这让在门外等了半天没人回应,脾气暴躁的达斯宓一脚踹在门上,大喊道:“知道你没吃饭,好心学姐来给没毛学弟送外卖来了!”
从门廊传来一阵哄笑,让屋内开始沉凝下来的肃杀气氛得以缓解,现在入住的大多数都是学生,是同辈人。
罗轻轻道:“至少在成为将校级前,我们会是同伴。”
罗起身开门。
拉西斯哼着小曲,摇头晃脑地搓起了脚丫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人不知所想。
似乎两个人曾经在瞬间猛然爆发,而后又戛然而止的锋芒从来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