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认定姜就是杀人凶手,但把他列为头号嫌疑人肯定没有问题!”
刘忙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过斗嘴的话,可不能输!
“其实,这些都只是推断而已,想杀孟月生的人,可不止姜仲凡一个!”
“噢?那你说还有谁?”白焕饶有兴致地问。
“你说孟月生参与了贩卖人口的犯罪活动,而且他的正式身份是孤儿院的副院长,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难道不是人人得而诛之吗?想杀他的人很多啊,比如说某个丢了孩子的家长,某个富于正义感又知道他真面目的大侠,或是他伤害过的一个孩子,长大了回来复仇,甚至有可能——是我!”
刘忙笑了笑,“那种人渣,我都想弄死他,所以杀他还需要什么动机吗?有正义感和勇气就够了。”
白焕笑了笑,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大放厥词而已。
“我们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情景,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位以天下为己任的大侠——不,两位,因为后续处理尸体的时候,一位可能忙不过来。两位以天下为己任的大侠,埋伏在路边——不,应该是开着车,方便运送尸体。他们知道孟月生这禽兽又想卖孤儿院的孩子,而交易地点,就是这里!”
刘忙很有讲故事的天分,几句话,就把在场的几人代入了那天晚上的场景。
“孟月生很忐忑,他开着车,行驶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副驾驶的位置,一个孩子正睡得香甜,这孩子还不知道,她敬爱的孟院长要把她卖了!”刘忙讲着故事,桌上几人全神贯注,都忘了伸筷子夹菜。
“白警员,你们调查被遗弃的夏利车,有没有发现孩子坐过的痕迹,比如说头发,皮屑什么的。”
白焕摇了摇头,“虽然车转天就被找到了,可是匪徒弃车的时候,特意打开了车门,当晚风很大,车内痕迹都被破坏了。”
“至少无法否定我的这个推断。”刘忙笑了笑,继续讲他的那个故事:“车开到了约定的地点,但接头人并没有出现,黑暗中两只——不,四只眼睛冒出愤怒的光芒。两人看孟月生并没有同伙之后,从黑暗里冲了出来,其中一人,用利器,划开了这个人渣的颈动脉,鲜血喷洒而出,白茫茫的雪地,在车灯的照耀下,染上了一抹鲜红。”
刘忙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却谨小慎微的,注意不要说自己“不应该知道”的细节,有时候还不得不特意夸张一些。
“孟月生倒在了血泊之中,喉管和声带被割开,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可这是徒劳的,鲜血仍然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他用尽全力想看清楚,杀他的人到底是谁,可终究是奢望,一具尸体倒在雪地上,眼神空洞。”
“两位大侠,看地上的孟月生已经不动了,于是将他拖到姜仲凡的赌场里,因为白天刚刚被警方查过,所以这时的赌场空无一人。两人先是把沾有血迹的积雪清理干净,运到洗手间里,用自来水冲洗,积雪融化,全部流到下水道。然后将凶器血衣冲洗干净,尸体切成小块,然后装到麻袋里带走。”
说着把尸体切成小块,刘忙还特意夹了一块粉蒸排骨。看的女孩们不寒而栗。
“将尸体处理完毕之后,凶手将孟月生开来的车遗弃到了附近,然后两人开车离去。至于切成碎块儿的尸体嘛,可以喂狗啊!”又一块凉拌狗肉被夹了起来。两个女孩被他说的几欲作呕。
“你忘了,孟月生还带了个孩子呢!”
“孩子被两人救走,或者自己跑了——白警官,我的推理怎么样?”
你那叫推理吗?只是凭空猜测好不好?白焕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比黑狗血和杀猪的故事靠谱多了。
“故事?这是推理好不好!你有证据能够否定这个可能性吗?”刘忙胸有成竹的说。
“暂时还没有,不过根本不可能有口中所谓的大侠,为了所谓的正义去杀人!”白焕道。
“怎么不可能?没准儿就是你呢,你作为警务人员,当然会知晓第一手的情报,而且看起来你正义感爆棚,身手矫健,还有古之侠者风范,也许就是你为民除害呢!”
白焕差点没从凳子上出溜下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呗。
“你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不是你的话……也许是我杀的呢!”
刘忙似开玩笑的一句话,身边杨柳依脸色剧变!
刘忙日记:
1、狗不会开车,高位截瘫的张海迪会。
2、今天一直在讲故事,其实今天讲的是一个侠客杀人破坏法治,留了一地大姨妈的狗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