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黄沙遍布的偃关在夜幕下似是一个垂暮老者,沧桑而萧瑟,天色昏暗,况且这里凶险非常,沈风敢冒险,也不让叶绛裙和壶酒一起冒险,便提议先休息一晚上,等明日一早再闯偃关。
三人在一面山壁的旮角暂且休息,行了一天的路,到了偃关早已疲惫很快睡下,偃关地处京之东北面,人迹罕至,群峰缭绕,到了夜晚,圆月落于黄沙戈壁之上,仿佛一轮镀金之月。
夜幕以幽静之姿抚慰万千人睡去,然后悄悄离去,无数风流士子只兴月来之姿,又有何人悲悯它离去之时。
天色犹在灰蒙之时,沈风便已起来,见叶绛裙与壶酒还在熟睡,便先不叫醒他们,独自到附近找找有没有水源,起身时,闭目打坐中的叶绛裙也站起身来。
沈风回头道:“你继续休息,不用跟上来。”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此趟有言在先,我须护你周全。”
沈风冲她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也好,我还真没试过出个恭身边还有人保护,师父,快点过来。”
“我不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叶绛裙條然转身,摆回之前的坐姿。
偷笑了下,便附近四处寻查,沿路暗自留心几眼,偃关除了戈壁沙滩,陡峭危峰,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完全不像是机关密布的地方,继续前行了几步,便看见一处水源,心中懈下戒备,便走了过来。
“咦,这边竟还有个竹屋!”
这种荒凉的地方竟然还有个屋子,好奇之下,便推开门进去,走进里内瞧了几眼,屋子里面的陈设简单,虽然有点灰尘,但却不像荒废许久。
“早知道这里有个竹屋,晚上就不必睡在外面,不过奇了,这里怎么会屋子?难不成是濮阳宫人住的?”
心奇之下,在屋子中仔细寻查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时,忽然感觉竹屋震动了一下,心惊之下,急忙走去窗户旁边推开一看。
“这!!!”
推开窗户时,竟离地面越来越远,整个竹屋竟然在垂直向上升起,惊骇之下,急忙从窗户跳下,好在此时升得不是太高,跳下去除了膝盖发紧外,并无摔伤。
望着一直平稳升高的屋子,心中惊奇,要不是之前震动了一下,根本不会发觉,竹屋被四根锁链吊起,十分的平稳。
如果及时跳下来——
果然!竹屋升至最高处,忽然急速降落,巨大的竹屋掉下来砸得只剩一些碎竹片,如果当时在上面,此时还要加上一块肉泥,想到此,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算算从刚才到现在才走了几十米,几十米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这么危险的机关,这还只是偃关口,如果深入到腹地,甚至最深处的墨冢,那将会还有什么机关?!
“臭小子!你干什么去了!”
壶酒、叶绛裙闻声赶来,见到地上一堆残片,眼睛从山壁上掠过,立即明白这是什么机关,怒叫道:“我不是让你别乱跑,怎么不摔死你!这个机关是柱机惯用伎俩,一般人见到这屋子都会推开屋子,从你推开门的时候便已触发机关。”
沈风悻悻笑道:“想不到这机关做得这么人性化。”
壶酒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还是不知偃关的机关有多么厉害,你若是再掉以轻心,有个差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我知道了,我一定听师叔的。”想到了皇陵的机关驱动力,问道:“师叔,既然有机关,那一定有外力才能驱动,我曾进过皇陵,皇陵有些机关是以巧妙设置,有些则是借由外力驱动,比如源源不断的河流,这旁边有一条河流,会不会就是偃关机关的驱动力源?”
壶酒道:“你小子倒是有动脑子,但就这点水流怎够,若我所料不假,这偃关应该以奴役人才可发动如此庞大的机关城。”
“奴役?”沈风愕然道:“你之前不是说无军驻守吗?”
壶酒道:“老夫只说过无军驻守,可没说过无军管押奴囚,我估摸一下,起码有一千濮阳军在此,这些濮阳宫并非来驻守,而只须奴役人,
便可令十万大军不敢入内!”
见沈风有所困惑,又道:“这么跟你说,机关有无人操控,此称之为触发机关,此类机关设置不难,你方才所见的竹屋已是触发机关中比较繁琐的,真正的机关乃是偃人机关,由人操控,规模宏大,大到一座城池,此类机关常用于大规模的战争中。”
沈风恍然道:“那偃关便是一座偃人机关城,城中有无数奴役推动机关。”
壶酒脸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恩,以偃人机关布于关隘上,说是可阻十万大军是不想吓跑你,哼,看你不怎么相信,我带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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