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杨守文在思忖片刻后,突然道:“你们莫非是想要在狮子国立足之后,将来向朝廷称臣?”
明溪微微一笑,却未回答。
不过杨守文却知道,他可能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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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临。
一行人在邓州的虎遥城驿馆留宿。
“大兄,大兄,明道长要走了!”
杨守文正指挥杨茉莉把一个箱子搬进屋中,听到幼娘的呼喊声,顿时吃了一惊。
“幼娘,你刚才说,明道长要走吗?”
幼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杨守文的手就往外走。
“是啊,明道长刚才和我正说着话,却突然起身要走,我怎么也拦不住。”
杨守文听闻,也不禁慌了神。
对明溪,他即怀有几分敬重,同时也有一些好感。
这是一个无欲无求,一心修行的奇女子。她性子冷漠,给人一种不容易接近的感受。可真的接触下来,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女人,而且心思很纯真。
杨守文快步来到官驿门口,就看到明溪牵着一头白驴子,正往外走。
“道长,为何突然要走,莫非是我怠慢了吗?”
明溪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头戴纶巾,手持拂尘。
她看了杨守文一眼,旋即微微一笑。
这,也是杨守文和她相识以来,见到她最具人性化的表情。
“杨兕子,再往前便是万丈红尘之所。
我乃方外之人,实不宜深入其中。我要走,其实早有决定,只是此前有一些事,尚没有完成。现在……”
明溪看了幼娘一眼,对杨守文道:“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自当告辞。
更何况,张士龙一死,正一道岂会善罢甘休。我必须要在正一道反应过来之前,谋划妥当才好。洛阳的事情,杨兕子只需小心谨慎,自可无碍。他日我修行有成,定会再来相见。”
杨守文有点懵!
“幼娘!”
“明姊姊,你莫走。”
“休得听那俗人的胡言乱语,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莫背弃了本心。”
“啊?”
明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让幼娘有些糊涂。
但也就是在她和杨守文思忖之时,明溪已经跨上了驴子,一抖缰绳,便缓缓离去。
杨守文快走两步,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明溪一心求道,她既然不愿意留下,那一定有她的道理,确是强求不得。
“大兄,我们还能再见到明道长吗?”
“当然可以!”
杨守文眺望明溪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禁轻声叹了口气。
奇人奇行,揣测不得!
这些时日和明溪交谈,对他而言,绝对是收获良多。
只是,他虽然对幼娘这么说,心里却也在犹豫……他真的还有机会,再见到明溪吗?
“走吧,咱们回去。”
“嗯。”
“对了,明道长这些日子,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幼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明溪传法给她的事情告诉杨守文。她跟在杨守文的身后,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和明溪相处的这段日子,让她颇为怀念。只是这一分别,下次重逢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但愿得,明姊姊此去,能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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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二年五月,正一道天师张士龙在均州被害。
在正一道的信众眼中,天师就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却悄然死于五龙镇?一时间,江左哗然。
武当县县令郑元起和均州刺史马懿联名奏疏,将此事呈报朝廷。
不过,在奏疏的最后,马懿却增加一句:张士龙被害之后,百万信众纷至沓来,声势浩大。若不能尽快破案,加以妥善解决,势必会酿成大乱……还请朝廷决断。
只这句话,却引得江左一片腥风血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