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之一,是暗杀者的意思。”
小黑愣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等一下,那我拿着这个,就是说,我是Servant?你想要拿到圣杯,成为冠军——不,只要有人成为冠军,我就死定了?”
即使地下室光线十分昏暗,灰尘也迷得人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乌龟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小黑发绿的脸色,并为此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是啊,你的反应也太慢了吧。听规则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了吧?至少我给你解释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每组都会死一个人了。”
小黑再次狠狠咽了口唾沫:“那啥——我,我能再考虑一下么。你也不要那么急着当冠军啊,呃——嗯,我觉得吧,我们的计划定的是不是有点太鲁莽了?”
乌龟露出了小孩恶作剧时才会有的狡猾笑容:“放心吧。圣杯能实现的,是‘任何愿望’,我会许愿让一切都恢复原状,这‘原状’当中,自然也会包括你活着的状态。简单地说,只要我拿到冠军,你就只是暂时死去而已,很快就会复活的哟。”
“唉?哦,对哦……”小黑显然陷入了更深的纠结当中,“可是,这个,啧,不是……”
“哈哈。”乌龟突然开朗地大笑了两声,“不用担心啦。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两个中,要去死的人是我。你看,我也有一样的纸板。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最后你活下来拿到圣杯的几率都比我活下来拿到圣杯的几率要大很多。”
“唉?那太好——不是。”小黑长出了一口气,很快意识到了不对,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有没有大家都活下去的——方……法……”
说到这里,已经回过自己世界的暗黑之森的神色也像他的ID一样阴暗了下来。
但是乌龟却毫不在意:“我刚才不就说过了?许愿复活就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小黑嘴角抽搐了一下:“就这样决定了?这个,真的不太好。等等,你干嘛去?”
乌龟白了小黑一眼:“离开这啊。会这么大还闷得不行,你还想在这呆很久么?”
…………
苍白之炎仔细地端详着手上的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点了点头,防腐蚀下定了决心,抬头对武安素说道:“这个什么Master、Servant之类的玩意,我听林清提起过几次。‘Berserker’应该是Servant的一种,所以,这场决赛没你什么事了。”
小苍犹豫了一下:“安素,你应该没有什么非实现不可的愿望吧?”
武安素抿了抿嘴,点头,小苍便一下子放松下来一样,笑了起来:“那么你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不是Servant的你没有任何价值,只要躲起来应该就能保证你的安全了。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祝你将来幸福哟!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呢。”
武安素愣了一下,对已经转身向房间门走去的小苍喊道:“那个,等一下——”
小苍回过头,歪了一下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了吗?”
“……”武安素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最后有些艰难似的说道,“不,没什么。你也要多保重……”
“哈哈,你在说什么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在一个世界范围内知名的优秀玩家,到现在也是玩家等级榜第二位,没那么容易出事啦。”小苍笑得阳光灿烂,猛烈地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了……”
…………
“虽然准备好了不要再那么低调行事,想要做些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事改变自己,但是,‘Lancer’这个直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恨不得找个洞缩进去啊。”雷火苦着脸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板,看来看去,就好像想要看出点别的什么来一样,“完全提不起干劲来。”
赤红之海在一旁拿着一块写着同样字样的纸板仔细研究着,但最终还是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雷火,提问道:“枪兵有什么不好吗?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什么。一个小玩笑罢了。虽然我有点迷信,但是无伤大雅。”雷火深呼吸了一阵,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海姐,之前我说过吧,我——无论如何要拿到冠军。这事很麻烦,而且你现在不信任我也可以理解,在这样的条件下,您还愿意帮我吗?”
赤红之海深深地看了雷火一眼:“你不是个坏人。如果不是超过我的原则和底线的事,我在任何条件下都是愿意帮忙的。不过,如果你能把之前的事——特别是双色球的事给我解释清楚,我会更高兴一些。”
“……”雷火咬了咬嘴唇,神情严肃地点头,“等着一切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赤红之海微笑起来,她似乎并没有想到雷火的话外之音还有“如果那时你还活着的话”。
…………
“我说,你知道‘Rider’是什么意思么?”之前出现过两次的保安兄此刻非常疑惑。
“骑手的意思吧,玩家的翻译功能让我看不出区别,不过在你听起来也许不一样?”在保安兄旁边,回答了保安兄问题的碧源,实际上也非常疑惑,“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不明白在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在暗示我们要骑什么东西离开这?”
“在除了人工草皮和塑胶跑道毛都没有的操场上,我们难道要骑在对方身上离开这里么?”保安兄虽然没什么戏份,但也非常擅长吐槽,“不提这个。之前的规则,你听懂了么?”
碧源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基本没有,你解释一下?”
“我完全没听懂。”保安兄非常耿直地给出了无懈可击的回答。
两人对视了一阵之后,双双叹了口气,躺在了操场上。
“好头疼啊,我唯一听出来的就是可能会死……”“啊啊,好头疼啊……”
…………
“林清!我好想你!”刚刚被转移回自己的世界之后,林清就被现在比以前要开放很多了的黄金天秤紧紧抱住,并且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直到现在。
对于黄金天秤这样挂在他脖子上的行为,林清恰到好处地发出了占到便宜的坏笑和有点尴尬的苦笑两种不同心情杂糅的笑声,就如同他平时该有的表现一样。
正因为如此,黄金天秤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没有特别去注意他的表情,也没能看出来,此刻的林清,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或者说,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
直到林清像机器一样几乎是毫无感情,声音毫无起伏地说话时,黄金天秤才发现了林清的古怪。“‘Archer’,弓兵……么。真是好运呢,呵。”
最后的一声冷笑,本身没有任何感情,但正是因为它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让听到这句话的黄金天秤,在这一瞬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