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男人跟死了一般躺在地上,地上铺着发臭的乱草,但是并没有人管他,谁会管一个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的人?
北幽祺到达地牢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他还没醒?到底有多重的伤?
“打开牢门。风雨 ”
“这……”她的侍卫阿南不放心,“大人,要小心哪……”
“可笑!本大人会怕一个将死之人?”
“哐当”一声牢门打开,北幽祺走了进来,眯起眼睛,走到了这人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头,他并没有任何反应,莫非关了他一夜,就死了?
莫名的,她心里倒是有点惋惜,昨晚他的动作那么迅速灵敏,看起来到不像一般人。
她伸手,钳起了男人的下巴,在白天的光线下,他的五官更加的明晰,一如她昨天所看到的印象,是一个俊朗英伟,看了便很容易让女子动心的长相。
动心?
不,她北幽祺从未动过心,也不知道动心为何物。
她的手指挑开了他的衣服,一层一层的,他的衣服本就破烂,手指一挑便露出了肌肤。
在他的衣服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因为破烂而脏污都看不出原来的款式和颜色,看样式应该是普通的中衣,这种衣服在大随和大翼通用,无法辨别身份。
唯一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的身上有伤痕,像是刀剑所伤,如今已经结痂,再看他的手指,虎口处有老茧,是个握刀剑的人,上过战场的人,翼国的军士?随国的军士?
她很疑惑,站了起来,对阿南说:“想办法把他弄醒!”
冰冷的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刺激着他原本就开裂的伤口,他在刺痛中醒过来。
他睁开了眼,让北幽祺意外的是,那双眼比她想象的更加深邃而迷人。
她抿了抿唇,手指微微握紧,冷冷的盯着他。
他动了动手腕,那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蓦然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腕上上了冰冷的镣铐,他眼中露出怒色,瞪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银面人。
他恼怒起来很有气势,这是北幽祺对他的第一个结论。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
她的声音仿佛冰玉相击,冷冷的,却带着几分悦耳。
他疑惑的皱起浓眉,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难道他自己都不记得?北幽祺疑惑的想。
“叫大夫!”北幽祺吩咐。
大夫过来了,经过诊治,最后得出结论,他身体三处肋骨骨折,喉咙因为过度干渴暂时失音,不能说出任何话,至少要十天半月的恢复期。
而且,大夫最后看了看他的脉搏和神情,判断出他的脑部可能受过撞击,导致失去了某些记忆。
北幽祺抚了抚额,真是个麻烦,她逮到了一个废人而已。
她可以不管他,让他在地牢里自生自灭,过不了几天,他会安静的死去。
但是……
她开口对阿南说:“安排他养伤……就安排在我的勤务兵营房里。”
勤务兵?
阿南吃了一惊,大人的勤务兵总共只有两个,每个人有单独的营房,这待遇可是比一般士兵还好哟,对待一个敌我莫辨的人,用得着这样?
阿南虽然这样想,不过他当然不敢违背北幽祺大人,这战营之中敢违背北幽祺大人的人恐怕不存在吧。
他做事麻利,很快男人被安排了一个独立的营房,并有资格获得军医的照顾,毕竟他是重伤,无人照顾只会悄悄死去,所以他的身边甚至还有一个士兵照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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