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了。”
“真的……是这样吗?”
我心头的怒气倒也烟消云散了,并在心下,隐约泛起一丝伤感,为这些家伙的死,感到不值。
毕竟,他们也算不上是穷凶极恶之人,只不过一时喝了酒,平时也是飞扬跋扈,胡作非为惯了,给一点教训也就是了,也罪不至死啊!
“小表弟,没想到你倒也心肠软得很啊!”小表姐却也看在眼里道:“他们这么将你往死里打,下手毫不留情,还威胁我过夜,你竟还为他们感到难过。”
我自也知道,小表姐之所以刻意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心下好受些,而我丁宇轩堂堂男子汉,又岂会妇人之仁,只不道:“小表姐,你倒是说说看,那些特警真的是为了前来抓捕要犯吗?”
“当然是了。”小表姐倒是不假思索的满口应答,在我诧然相视下,却才一本正经,郑重其事道:“你又不是没听见,我早就提醒过他们,看在他们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的份上,叫他们赶紧滚,可他们偏偏不听,反而硬要自寻死路,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还不是无法无天的要犯,又是什么?”
我却是若有所思,沉吟道:“这么说来,这些特警口中所喊的抓捕要犯,完全是安抚人心的借口托词,要真是抓捕要犯,又岂会是不由分说,直接开枪击毙放倒。他们这么做的唯一目的,完全是为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呵呵……”小表姐抿嘴一笑了,将车停下道:“看来我小表弟的脑袋瓜子倒也开窍了,原来没有被敲成木鱼脑袋。好了,市医院到了,快些去疗伤吧!”
我无不一气,不离手的端着凉粉,随着小表姐进入了医院。
虽然已是大晚上,但对于这种具有品牌声誉的大型医院,自是二十小时不间断,全天候运营。
很快,在一间病房里,由一名主治医师以及两名年轻漂亮的护士,为我进行了疗伤处理,倒也疼痛减轻,而鼻梁骨更是经检查,果然被伤到了,不过好在不多严重,敷上药膏,过几天也就痊愈了。
而小表姐也未停歇,忙前忙后,为我缴费办理入院手续等等杂七杂八的相关事宜。
“天啊!没想到都已经十点过了。”
待这一切尘埃落定,医生护士走后,小表姐倒也毫不避嫌理会,自古崇尚的礼节,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直接仰躺倒在了我所靠坐的病床上,
“咕咕咕……”
就在我张口欲言之际,我俩的肚皮却是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这也难怪,正如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而我跟小表姐更是几乎一整天都没吃没喝,滴水未沾了。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未雨绸缪。”在我说着,一跃而起,将那碗放置在桌子上的川北凉粉,端到了小表姐面前,喜笑颜开道:“快吃吧!”
“亏你还沾沾自喜,给自个儿脸上贴狗皮膏药呢!”小表姐一下子从床上爬将起身来,没好气笑道:“筷子都不拿,怎么吃嘛!”
“啊!这……”
我却也犯难了,正自端着凉粉,目游四顾,寻着能有什么东西代替筷子时,只不感到嘴唇一阵湿滑,一惊回神,却又不是小表姐直接手抓起一根凉粉,不动声色往我嘴里送。
“呵呵……”小表姐但见我恍若回神,吃进嘴里,喜上眉梢问道:“怎么样?这样好吃不好吃呢!”
“纤手喂凉粉,难吃也好吃。”在我说笑的同时,正如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由分说,抓起凉粉喂向小表姐樱桃小嘴,喜笑颜开道:“那你也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然而,小表姐倒也毫不回避,红唇微张,囫囵吞枣直接下肚了。
“呵呵呵……”我更是笑逐颜开了,嘻嘻一问:“这样不怕我没洗手,吃了拉肚子吗?”
“拉肚子总比好过饿肚子吧!”小表姐说着,不失礼尚往来,喂着我道:“再说,这里可是医院,拉肚子难道还怕治不好吗?”
“那倒也是。”我却也趁机调侃道:“我现在反正周身是伤,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
“那好呀!”小表姐一听我说这话,更是抓起一大把凉粉就往我嘴里塞,并气鼓鼓的道:“那就全部都喂给你吃去。”
“那我怎舍得吃独食?”我连忙制止笑道:“要吃一块儿吃,要挨饿一块儿挨饿,要肚子痛就一块儿肚子痛。”
小表姐倒是因我这话大受感动了,如此一来,一碗凉粉倒也被我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你喂我,我喂你,足足消磨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