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之的爱给你。但好像已经不可能了。”她轻笑,下意识摸了摸腹部,“还有这个小冤家呢。”
谢简闷着没出声。
一个小时后,他因为有临时的会议,不得不去公司,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秦苒穿着宽大的孕妇装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由于太过专注,连他回来都没察觉。
灯光过于温暖,气氛过于恬静,隔着这么远,他都能听见她轻哼的歌。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哎,你回来啦?”秦苒放下手中已经织完三分之二的毛衣,“不是说今天要晚点么?在外面吃饭了没?”
“提早结束了。还没吃饭。”谢简脱掉鞋子,晃了晃手中的食品袋,“给你带了点绿豆酥。”
“城南那家的?”她继续埋头织毛衣。
“嗯。”
“跑那么远去买干嘛?”
“你昨晚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吃么?”他进了屋,朝她走来,把绿豆酥递给她,“新鲜的。”
她抬起头来:“我说想吃你就跑这么远去买啊?你傻啊。”
“如果你提这么点小要求我都不能做到,以后还怎么兑现爱你一辈子的诺言,是不是?”他轻柔地替她拭去眼泪,“孕妇果然情绪敏感,别哭了,都哭成小猪了。”
“凝溪说男人绝情不可怕,可怕的是深情。幸好我把你捆住了,否则你以后要是对别的女人也这么好,我可是亏大了。”她吸了吸鼻子,“谢简我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你。”
“不会有别的女人。”他将绿豆酥掰碎,喂到她嘴里,“当初你让我离开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娶了。”
“你可真别扭。”她含住他的手指,双眼蓄满笑意。。
睡前,秦苒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纸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存放了二十多年的旧物件。小时候的笔记本、铅笔、考卷、同学录……她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塞给他:“你不是最喜欢这些旧东西的么?都给你,收藏着,以后拿给咱们的宝宝看。”
“三年级的数学都只考了七十多分。”他翻到一张泛黄的考卷,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最后下结论,“苒苒,我为我们儿子的智商堪忧。”
“那是因为我贪玩好不好?”她没好气地说,“我可是考上911,285的高材生。”
“嗯?”
“我当初本来想报r大的,后来差了几分,就错过了。”秦苒回忆起旧事,还历历在目。
他说:“如果能回到那时,我一定跟你报一个学校。”
她苦笑:“鼹鼠先生,上帝没有后悔药了。他给了你一颗,但不可能事事都满足你的。”
气氛一时间有点变味儿。
后来谢简无意间打开一个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标题是“致少年的你”。他粗粗浏览了一遍,心情翻江倒海似的,眼眶甚至微红。
秦苒无意间瞥到那页纸,放下手里的同学录,惊叫一声,急忙去抢。她根本忘记了,自己写过的东西不止一篇。
年少时期的隐秘被人窥探到的那种窘迫和尴尬让她浑身发热:“还给我……”
谢简巧妙地擒住她的双手,将其扯进怀里。她用指甲去挠他,在他的手臂上挠出了一道红印。他也不恼,笑得耀眼又好看,“不是说给我收藏的么?”
“不给!”她氤氲了水汽的双眼含着点点星光,“烧掉也不给你。”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他轻刮了下她的鼻梁,“不是写给我的么?”
“谢先生,你别太自恋了。”
“谢太太,事实胜于雄辩。”
她自知口才不如他,再说下去也只是会败得一塌糊涂,只得破罐子破摔:“你看好了,反正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谢简小心翼翼地合上笔记本:“脸皮真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厚脸皮么?”她轻嗤。
他抱着她没说话。两具身体紧贴着,逐渐升了热度。他盯着她由于怀孕而愈发丰满的柔软,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下。
可医生说,因为她的体质比较特殊,最好在怀孕期间不要有这方面的生活。
“唉。”谢简嗅着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无奈地轻叹。
“你叹气做什么啊?”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有一块白白嫩嫩的蛋糕在我面前,我却吃不到。”
秦苒想了几秒,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捶了他两下:“注意胎教啊胎教。”
“儿子也听不懂。”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她问。
“我有预感。”
“说来听听。”
顿了顿,他答:“来讨债的冤家。”
事实证明,谢简的预感完全正确。在经过艰难的九月怀胎之后,秦苒产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进产房前,她哽咽着抓住他的手,说:“我也感觉到是儿子了,太闹腾了……”
喜事是喜事,谢家全家大小都高高兴兴。然而在孩子满月的时候,老宅的阿明火急火燎地打了个电话过来,哭着说谢老爷子昨晚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