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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摇摇头:“没有了,吃饭吧。”
“苒苒。”
“……嗯。”
“你有多喜欢孩子?”
她不明白他突然这样问的含义,于是回答得也含糊其辞:“大部分女人都挺喜欢孩子的,母性使然吧。”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埋头专注地吃饭。
到达那个地下赌场时,聂清远早已在门口候着。秦苒第一次见他,听说是金盛控股的老总,不由得想起沈凝溪的那位男友,貌似两人是亲兄弟,长得果真有几分相似。
聂清远说:“那位姓方的小兄弟惹了点麻烦,不过不难处理。我和这里的老板交情不错,谢总你不用担心。”
谢简淡淡一笑:“那麻烦聂总了。”
“这位就是你的夫人?”聂清远挑了挑眉。
“是的。”
聂清远走上前,礼貌地问候了两句。秦苒扯出一抹客套的笑,下一瞬却听他揶揄地说:“这就那个……把你折磨得抽筋扒皮的前任夫人?”
闻言,秦苒尴尬得不知所措。
“聂总,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在她面前开了。她会吓到的。”谢简扶额,“先办正事吧。”
聂清远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战线还很长远啊。”
赌场里面的环境相当不好,乌烟瘴气,聚集的都是些社会上的人。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将三人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铁屋里,而那边早已有人在等着。
走上前,聂清远从容不迫地和那人握了手,说:“三哥,好久不见。”
“聂总客气了,按岁数,我应该叫你一声‘哥’才对。”那人穿着一身黑,五官极为英俊,但在暗处,总觉得跟毒蛇一般渗人。秦苒和他对视了一眼,当下心里便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往谢简身边靠了靠,他顺势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了句“没事”。
“方骏是吧?”被唤作“三哥”的男人点燃一支烟,眉毛挑起,“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想修理修理他。三年前他在我的赌场惹了事,后来又害得我一个朋友进了局子,昨天请他来喝喝茶,今天本来就打算放他出去的,没想到他面子这么大,竟然惊动了聂总和谢总。”说完他拿出一串钥匙。
铁门被打开,满脸淤青的方骏抬起头来,表情复杂又难堪:“秦苒?”
之后的一切比想象中顺利不少。
车上,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秦苒彻底放松下来,看向方骏:“晴晴在怀蕊家里,我们怕她也出事……我马上打个电话过去,你明天再去接她吧。”
方骏默不作声地点头。
她想了想,不放心,于是问:“你怎么会和那帮人扯上关系的?”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沉默良久,方骏开口,“家族恩怨。”
“……这样啊。”
“抱歉隐瞒了你。”
秦苒摆手:“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有什么大的矛盾。不过人没事就好。”
“谢谢你们。”方骏抹了把脸,苦笑,“晴晴那丫头肯定吓死了吧,我能借下你的电话么?”
秦苒将手机递给他:“打给怀蕊吧。”
——
将方骏送回了家,车上便只剩她和谢简两人。“今天谢谢你了。”她诚恳地说。
谢简将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我说过,不用再说这两个字。”她刚想开口,一阵突兀的铃声便在两人中间响起。
“蔚时……”
谢简握着方向盘的十指紧了紧,侧脸凌厉又僵硬。
“嗯,我刚刚有事……没关系……嗯,吃过饭了……好……注意安全……再见。”
秦苒收起手机,因为车子的突然启动身体不自控地往后仰了下。她看向一旁的男人,“麻烦送我回家吧。”
“程蔚时?”他微微侧过脸来。
“……”
“你和他在一起了?”
“还没……”
“呵。”谢简轻笑一声。一时再无话。
渐渐地,道路两旁掠过的风景越来越不熟悉,秦苒这才察觉到这并不是她公寓所在的方向。“谢先生,麻烦送我回家。”她又强调了一遍。
谢简冷静自若地开车,并没有因为她的只言片语而调转方向。
“谢简,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让你送我回家。或者你在这里停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终于开口,声音如寒冬里的冰棱:“乖乖坐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
看着眼前的别墅,秦苒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解开安全带,正想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边的车门却突然被打开,她被他从车里扯出来。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放开我!你到底要干嘛?”血液不断地往脸上涌,她使劲捶打着他的肩膀,“谢简你有病么?你这是犯法的!”
正在做饭的阿姨听到响动从厨房里出来,见雇主扛着一个大叫大闹的女人进来,吓了一跳:“先生,这是……”
“云嫂,给夫人弄一碗鸡汤暖暖胃。”他淡声吩咐,“待会儿送到二楼的书房来。”
“好好好……”
秦苒咬住他的肩膀,却因为西服太过硬实而无果。她开始说软话:“不是说好了各过各的么?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们谈谈……你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没有。”谢简打开卧室的门,“从来都没有。”
“你怎么突然又这样!”她尖声质问。
门被锁上的声音让她极为崩溃,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面时,她被迫看向他的俊脸。
“苒苒,我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