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待,哭着控诉着他,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他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答应生日这天陪着她,可谁想到天意弄人,却又在参鸡汤店碰到了相依。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好彻底……
她不是没有有想过“放弃”这个字眼,成全他们在一起,可他们在一起了,她又该怎么办?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然而,寂羽却不同,她喜欢他,喜欢的不比他喜欢相依的成分少,假如今天是他置身于危险中,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挡上去,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一个“爱”字吗?
心里就像纠结了几根杂乱的海藻,开始了天人交战的挣扎与迷茫,她必须静一静,不然再在这里看到他们,她会疯的。
没有和他们告别,克劳迪娅和凌奴独自踏上了飞回丹麦的客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当她再站在这个生她养她的故土时,心中微微叹息,百感交集。
没有通知皇室的人来接,也许她不想让自己的母后和哥哥姐姐们知道自己在中国过的并不好,说不定这样连累的不只是寂羽一个人。
回到皇室后,按照惯例,克劳迪娅应该去女王那里请安的,可她觉得好累,眉眼间挂着很大一片阴云,已经好几天没有安稳的睡过一次觉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在床上卧倒,可以的话,真想一辈子都不起来,这样子就可以什么事情不用去想,但毕竟不现实,在躺下还没有几个小时后,克劳迪娅就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枕头湿濡了一大片,连做梦都是看见寂羽挽的新娘是相依,再想躺下去补眠就根本不可能了,满脑子的景象都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心中暗暗叹气,索性她将自己憔悴的面容好好装扮了一番,穿好衣服去了女王的寝宫。
不过走了一路,还没进门,克劳迪娅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瞬间反应过来,她母后的门外竟然没有侍从,正要去推开那扇门的时候,谁知,里面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女王,这个践人一定要除掉!九公主喜欢寂羽,可这践人却从中作梗,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他们!”
闻言,克劳迪娅当下身体急剧的一震,手指也僵在把手上门,震惊的瞪大双眸……
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寂羽的妈妈。
克劳迪娅不是傻子,她听得出来寂羽的妈妈在谈论什么,她们要合谋杀死相依!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先甭管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有多荒唐,就但凭相依曾经是她朋友,她也绝不允许她们这么做。
因为正是了解自己母后的脾气,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人人都羡慕她是丹麦皇室的公主,有花不完的物质条件,高高在上,可他们谁又了解,作为一个丹麦皇室子嗣的悲哀?
从生下来后,她就没有了父亲,而母后又忙于国家政事,根本无暇顾忌她,强势又冷血,其实身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理当如此,不过身为一个母亲,她却很不称职。
记忆中,她就只有凌奴这一个朋友,人们在得知她是九公主后,不是害怕的远离就是疏离她,原本她认为人心本就如此,但去了中国却不一样,他们很热情,看的出来,他们都是真心的。
尤其是相依,虽然感觉很奇怪,但她就是喜欢她,要不是因为她们两个都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相信她们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克劳迪娅能想像的到,假如相依因为她而死了,最不原谅她的就是寂羽,虽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却是她间接的害死了他最心爱的人,就算他们在一起,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制止她们这么做。
不过就在她准备冲进去制止她们做这一切的时候,然而接下来她母后的一句话更令克劳迪娅张大眼睛,刚刚的惊讶还没退去,此时震惊再次充满她的瞳眸,心好像麻绳一般扯得揪疼。
“那个孩子……我没想过她的命这么大。”
“这……”
也许是看出来宋夏听的一头雾水,女王凝眉,目光黯然:“她一出生,我就将她丢弃,并且让侍从将她杀死,因为她的降生,只会令我不幸,不……是令整个丹麦皇室都蒙羞,那个孩子,是我丈夫和一个卑贱的侍女暗通款曲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