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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莲站着离丁凝不远,见一个庞然大物举着个尖口瓶子往这儿杀来,跟丁凝一齐愣住了,她娇娇滴滴的哪见过这乱子,抱住精贵的小尖脸大叫,喊:“阿男,你这该死的上哪儿去了?救我啊!”
阿男被这该死的女人叫得心一慌,一群厂领导像护驾似的,包围住邵泽徽,人山人海,加上暴动的一群工人慌了神,哄成一团,铁桶一样水泄不通,一时半会想过去也难,空有一身本事施展不了,再一看,中间人不知哪儿来的神力,已经扒开人堆,大步流星过去,把丁凝一把护在怀里,手把酒瓶挡了出去,瞬间皮肉一炸,手背被酒瓶划出条长口,见了红。
老朱见债主在眼皮底下,杀红眼,嘶吼一声,酒瓶没了,直接用身体来撞,丁凝见他二百斤的庞大身躯压过来,死活也没想到好端端陪人来搞个商务巡察,还有血光之灾,正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邵泽徽端起手肘,一个标准泰式格斗短直拳,速度迅猛,噗一声快准狠击中老朱心窝,半秒钟不浪费,轰隆一声,行凶人哼都没哼一声,捂着胸口倒下,无声无息。
阿男在吉莲一阵一阵尖呼利叫中,已经大步赶过来,扭住已经制服的老朱,往人群外挪去。
丁凝陪邵泽徽走到空地,转头见人群大半疏散,又见那黄毛小青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俯在昏迷不醒的老头子身上试鼻息,也不知是真还是假,随即竟哭得撕心裂肺:“嗳哟我的爹啊——”
丁凝被他哭得胆寒,听阿男打电话的声音传过来,不禁问:“还要报警?”
经过了刚才一番大动静,邵泽徽连口气都没喘,挥手让上前关心情况的厂领导离开,慢悠悠掏出条浅咖啡纹的手绢,擦了擦血迹,按住伤口,听她发问,很奇怪地望她一眼,像在看怪物似的,反问:“难道不应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第一句话不是应该是慰问自己吗。
丁凝试探:“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权益罢了,他只是个员工,你确实狠了点——”话没说完,他的头俯下来,靠近耳边,几乎让她那么点儿清凉油快抵挡不住了:“你可怜他,是因为他是弱势群体,可弱势从来都不是不受惩罚的理由,我不是慈善家。”
丁凝听毕,低下头。
邵泽徽以为她认错了,再一见,她在笔记本上奋笔,有些好笑,把她手一握:“这个没什么记的。”
丁凝被他手一碰,能嗅到血腥气,这才记起来,总得给点儿回馈,轻轻一摁,勉强慰问慰问:“不疼吧?”
本来还好,被她一摁,磨得肝儿疼。
邵泽徽呲住牙齿呼冷气,见她主动把手抚上来,按住心坎上的振奋,淡淡说:
“还行,你再加把力气,多按着点,免得继续流血,最好搀着点我,好像有点头晕。”
丁凝本来不大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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